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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曼疑惑，“出什么大事了？”
“咱们一部的一个设计师，调到二部去了，程总气得不行，觉得我们里面不止一个叛徒，现在准备清算呢！”小刘有些委屈，拉住陈曼的袖子，“曼姐，我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的，绝对不会背叛你和程总，千万不要清算我啊！”
陈曼失笑。
什么清算不清算，程燕不过是火爆脾气，骂几句而已。
哪儿有这么夸张了？
不过程燕骂的的确是凶：“我告诉你们，不想干，就早点儿滚蛋！我们一部不要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少他妈的在这儿跟我装一套，背后又一套。
我告诉你们，谁背后说过什么，我门儿清，不想搭理你们，就把尾巴给我翘到天上去了！哪天把你们的尾巴都给割了！”
程燕骂骂咧咧，说完之后，陈曼端着一杯水过去，“歇歇吧。”
程燕端着水，喝了两口。
陈曼道：“行了，程总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想着有的没的，只要能好好看，程总不会亏待我们大家！行了，散了吧，赶紧去工作去！”
众人看看程燕。
陈曼推着程燕去她的办公室，回头给众人挥挥手。
众人赶紧散开。
进屋之后，程燕端着水，咕咕咚咚喝了个干净。
“还有没有了？再给我倒点儿！我嗓子都哑了！”
陈曼嗤笑，又去给程燕倒了一杯。
程燕又咕咕咚咚喝了一大半，这才算是稍微稳定了一点情绪。
“你回来的正好是时候，来唱个红脸！”
陈曼嗤笑：“我要是不把他们都解放了，你准备把所有人都骂走，然后呢，然后一部的活儿，我俩光杆司令在这里干？”
她坐在程燕对面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气成这样？”
“你还记得之前走的那个女的不？”
“记得啊，跟张山水一块儿被开了不是？”
“开了？她又不是什么大神级别的人物，现在人家在二部当设计师呢！被现在的二部设计总监杨乐乐亲手招聘！真行，咱们这边儿刚踢走一个人，那边二部马上就把人给重新召回去！宋氏竟然连这种人都要，我看是要完蛋！”
陈曼挑挑眉：“那女的什么活儿都不会干，就是个摆设，能干什么？设计设计拿不出手，甚至连让她描图都能把线给描歪了，这种人，就算到了二部，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你怕什么？”
“她的确什么都不会干，但是你忘了她最精通什么了？”
陈曼皱眉，就听程燕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女人最会干的事儿，就是嚼舌头。
这不，刚进了二部没两天，就马上把咱们手下的人忽悠走了一个。“
陈曼挑眉，“谁啊！”
“就是你来之前，一直管着一部设计的那个男的，看着闷不吭声，一直叫你陈老师的那个！”
陈曼有些讶异：“那个男的？看着挺好的啊，年纪也不小了，怎么……”
她说了一般，突然想清楚其中的关卡所在，程燕冷哼一声。
“当时把你从分公司调过来之前，让他管了两天事儿，一来，是我手上的确没有太出色的大将，有几个年轻人不错，但是到底是年轻，没有资历，所以不好委以重任，二来，想着他是个男的，指不定还能出去拉拉客户什么。但是后来，发现，男的也指望不想。蠢得跟猪一样，有一次出去应酬，我喝醉了，竟然还偷偷摸摸想沾我几下便宜！我不过没力气，没有当场抽死他！真是色域寻衅！
后来把你从分部调上来，帮我管理这一部，也算是绝了他的升迁梦！估计他心怀不满很久了，所以，想着攀高枝儿呢！“
陈曼亦是生气，“这男的以前还想骚扰你？他真是胆儿肥啊他！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我跟你说有什么用？我不比你级别高，我能干什么？出去应酬，回来因为这个把他炒了？你这么说，反而他指不定拿着这种事儿出去乱传，指不定说我想潜规则他呢！女的，在工作中，就是这样，很被动。有时候，只能忍着一口气。
当然了，我忍，他也忍。你看看他，天天看着我不顺眼，又对你肯定是不服气，毕竟，他是来公司多年的老员工了，竟然没有升上去，他都快要气死了，不还是舔着脸叫你一声老师？“
陈曼咬牙：“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这种表面没有什么破绽的人，越是笑面虎！”
程燕手指捏着太阳穴，好像有些不太舒服的样子。
陈曼有些担心：“是不是又头疼了？要不你去医院去看看去，我这回来了，我给你看着。”
程燕之前因为工作太忙，晕倒过一次，身体显然有点儿病根。
程燕挥挥手：“到底不是年轻人了，年轻的时候，天天熬夜蹦迪喝酒，第二天照样精神得很。老了，不行了。”
陈曼忍不住想笑：“你刚多大？还没结婚呢，你就老了？那我呢！得了，你去医院了，对了，我把你借给我的钱，还给你。”
程燕有些意外：“怎么，你没有用？”
陈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用。”
“你没用我的钱，是用谁的了？医保又报不了那么多！”
“我……”陈曼有些不好意思。
程燕瞪大了眼睛：“你不会真的找秦逸风去借钱了吧！”
陈曼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跟他借钱，不过是有人帮我交了！”
“不会是江怀安吧！不可能，江怀安没有那么好心！”
程燕正说着，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我怎么没有那么好心？“
两人都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江怀安推门进来。
程燕有些生气：“江怀安，懂不懂礼貌，不会敲门？”
陈曼亦是蹙眉。
她和程燕的话，江怀安会不会听到了？
江怀安嗤笑一声：“你们做什么亏心事的，还怕我听到？”
陈曼蹙眉，态度并不是很好：“我们都是女的，还能在办公室做什么？总不会像江总做一些害怕被人看到的事儿。”
江怀安笑道：“陈曼，别耿耿于怀，你要想做，也可以上来找我，我可以满足你！”
“江怀安！”陈曼拍桌而起，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