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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的意外是十年前的事了，为什么他突然提起？

等他们都离开后，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那道裂缝似乎比昨天更长了，像一条正在生长的蛇。

记忆碎片不断闪现：

张玉婷说"我们得谈谈"时紧张的表情；

电脑屏幕上闪动的代码；

实验室的白色灯光；

染血的刀具掉在地上的声音；

还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白发男人。

我忽然意识到，这些可能不是单纯的记忆，而是被人精心设计的场景。就像我正在调试的那个AI记忆模拟项目...

等等，我什么时候提到过这个项目？

门口传来脚步声，我下意识闭上眼睛。是两个人在小声交谈：

"...实验进展很顺利..."

"...但他开始怀疑了..."

"...不用担心，记忆重构已经..."

"...王院长说..."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睁开眼，发现手心全是冷汗。

到底什么是真实的？我的记忆？张玉婷的死？还是...我现在经历的这一切？

窗外，夕阳将天空染成血红色。恍惚间，我似乎又看见张玉婷站在阳台上，她转过身，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口型说了句话。

我努力辨认：

"小心...实验..."

"放松，跟随我的声音..."

苏医生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躺在一张类似手术台的椅子上，头顶是刺眼的无影灯。一根细长的导管连接着我的手臂，透明的液体正缓缓注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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