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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燕握着拳头，越想越觉得愤怒：“不行，越想越不对劲！肯定是故意的！我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小曼，今天的火锅我不吃了，我今天这事儿要是没个消息，我肯定心里不舒服。”
程燕眯起眼睛，眉眼闪过一股狠厉之色，“我要是查出来，是谁干得，看我怎么报复她。”
陈曼却是拉住程燕，“你别这么说，指不定是冲我来的！”
“怎么可能？你得罪过谁？”程燕冷笑，“我在京城，为了抢单子，可是得罪过不少贱人，又人报复我不是第一次了！之前……”
她说了一半，猛然顿住，好像情绪有些失控一般，闭了闭眼睛。
“多说无益，你不要多想，这次事儿，应该就是朝着我来的。我这就找人去查。”
程燕是行动派，脚步匆匆往回走。
陈曼跟着程燕到车祸现场，警察已经疏散人群，正在恢复交通，拖车也已经过来要把废弃车辆拖走。
程燕跨过隔离带，到车前，伸头往里面看。
“哎哎，那个女的，你干嘛？”警察赶紧过来阻拦。
程燕道：“警察同志，我们刚才差点儿被这车撞了！这人是故意的！这是谋杀！”
警察蹙眉看了她们两人一眼，“你认识肇事司机？”
程燕顿住，“没看清，不知道是谁。”
警察嗤笑，“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谋杀你？”
“万一他是被指使的呢！警察同志，刚才他的车明明是直行的，你见过哪有车撞到马路边上，还不刹车还这样撞的？而且，我现在就是想确认一下他的身份，知道是谁了，或许就有线索了！”
交警想了一下，“你等一下。”
警察回车上，拿着对讲机，好像是汇报了情况，然后，跟她们招了招手。
两人过去，小警察倒是挺好和气，“正巧，局长找你们呢，说一定要把你们保护好，带过去。”
陈曼和程燕面面相觑。
陈曼想了一下，问道：局长？你说的是——张青山张局长么？
警察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是啊，那您是，陈小姐？”
陈曼点点头。
警察马上态度变得恭敬不少“，陈小姐，上车吧，我这就带你们去张局长那儿做笔录。”
两人上车。
程燕用肩膀蹭了蹭陈曼，“你竟然认识市局的局长？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陈曼抿抿唇，没有说话。
她心里却是有些忐忑的。
她跟秦逸风已经闹掰了，也不知道张青山还会不会帮忙。
车子没有到警局，而是去了医院。
刚进去，就看到手术室外的张青山。
张青山看到陈曼，挑挑眉，“小曼，来了啊！”
陈曼让自己尽量笑得自然一些，“张局长，真是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嗨，就算不是你，我也要找你们问话，这可是大事儿，更何况还是你，我要是不上心，有人要骂死我！”
他笑得意味深长。
陈曼却是觉得有些尴尬。
张青山还不知道她和秦逸风闹崩了吧！
要是知道了，估计就不会态度这么好了。
程燕八面玲珑，马上伸手，跟张青山握手。
“张局长好，我是程燕，我跟小曼是这次车祸的受害者，也算是第一目击者，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我们一定配合！”
程燕是个谈判高手，在警察面前，也是习惯是平常的作风。
她没有说自己的目的，反而说自己能帮警察的忙，好像她们是优秀市民一样，拥护警察工作的。
这种素质，陈曼羡慕，甚至佩服。
她也就能利用秦逸风的面子，在这儿离狐假虎威。
想想她也挺自私的，已经跟秦逸风分手了，却还用他的名号，利用着他的人际关系。
张青山朝着病房里面指了一下，“你们去看看，里面那人你们认识么？”
病房里面躺着的，是肇事司机。
脸上带着好几处伤，血水透过纱布渗出来，陈曼不太敢看，转过头来。
张青山跟旁边的小警察说着什么，不多时，小警察拿了个手提电脑过来，张青山打开，递给陈曼。
“肇事司机是这个人，你们看看。”
手提电脑上，显示了个人信息，陈曼看着他的脸，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程燕也凑过来，蹙眉道：“还真不认识。”
张青山道：“这人也就昨天晚上坐高铁来的京城。医生发现他体内血液里，有高浓度的酒精。”
陈曼狠狠蹙眉。
“这就说明是酒驾了。”
酒驾会判刑，但是终究还不算是谋杀。
明明感觉很不对劲，但是在这里受到了阻碍。
程燕却突然道：“这人昨天刚来京城，开的车是谁的？是他自己的么？那辆车可是京城的车。”
张青山挑挑眉，好像对程燕的反应有些意外，甚至眸光中还有几分赞许。
“你说的不错，这人不是京城人，从他的身份证信息可以查到，这辆车也不是他的。现在就等着交警大队来报，哪儿有失窃车辆了。”
陈曼用手抚着心口，突然感觉透不过气来。
何其相似！
当年，也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开了一辆偷来的车，撞到了她。
她狠狠闭了一下眼睛，胸闷又压抑。
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次的车祸，绝对不是偶然，是必然！
正说着，大夫从手术室里出来。
张青山走过去，问大夫，“醒了么？”
“刚才醒了一下。”
“这会儿能问话么？”
大夫看了一眼肇事司机，“我试试。”
他回身过去，想要试着唤醒司机。
张青山有些不耐烦，大步走进去，踢了一下床脚。
程燕在旁边忍不住小声叹道：“这个张局长好帅啊！”
陈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人家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程燕抿抿唇，小声嘀咕：“我又没说要干什么，难得见到一个这么有男子气概的纯爷们儿，感叹一下而已。再说了，结没结婚，也看不上我，还不让我花痴了！”
陈曼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她没有看不起程燕的意思。
但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就没有说话。
躺在床上的人慢慢睁眼，“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张青山厉声道：“别嚎了，给你打麻药了，装什么装！”
司机依旧嚎叫，“哎呦，疼疼！给我药，给我药！”
张青山有些不耐烦，“要什么药！给我老实交代，你今天在大望路口，驾车撞人，是怎么回事儿！”
司机听到问车祸，喘息了好几口，慢慢平复，耍赖道：“我喝酒了，是酒驾，你们关我吧，半年，我知道！”
一副老赖的嘴脸。
张青山冷笑：“你觉得一个酒驾就能解释了？”
“那你让我解释什么？你们警察不是会查么，查我有没有喝酒，不就知道了？”那人一点儿也不在乎。
好像已经算准了，他这么耍赖，绝对没事儿。
张青山用手敲了一下正在打针的吊瓶，砰得一声闷响。
“好好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本来吊儿郎当的那人，手臂颤了一下，声音没有刚才那么猖狂了。
“既然警察同志您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张青山冷笑道：“我都知道，你也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那辆车是谁的？别跟我说是你的，你昨天才到京城，从哪儿弄的车！”
司机撇撇嘴，“偷的。”
“为什么偷车？”
“为什么偷？当然是为了卖了。”
“为了卖？你从哪儿偷的？昨天连夜到京城，就为了偷一辆车卖？偷的车为什么是个套牌车？你再不说实话，直接按照故意杀人罪处理！”
张青山一连串问题，把那人问住了。
他眼睛本来滴溜溜地转着，张青山冷声道：“想着怎么编是不是？你最好把你的话编圆了！要是编不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哪儿需要编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我……”
那人正在说着，突然看到走进来的陈曼和程燕，他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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