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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燕面上一僵，有些莫名其妙的尴尬，别开脸，道：“董事长是懂事长，我又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陈曼抓住程燕的手，捂在手心里，“我跟宋明海说了，我和江怀安已婚的事情。”
程燕大惊：“什么！你……你傻不傻啊你！”
陈曼低头不语。
程燕连连叹气：“你想过没有，就算宋小柔是个私生女，那也是他现在身边唯一承认的女儿，江怀安又是他指定的女婿，你这边自爆了，他能向着你？宋明海不是开法院的，没有什么公平正义，难不成觉得他还能把江怀安骂一通？”
陈曼叹了一声，“这事儿，早晚要闹出来！就算我现在不说，以后呢？宋小柔就不恶心我了？我忍了这么多年，换来了什么？她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只会忍气吞声么？所以她才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整我！我不想忍了，我忍够了！
与其以后被宋小柔一点一点儿地把我赶走，倒不如现在闹上一通。鱼死网破也好，我是不在乎了！如果我现在不抓住先机，恐怕到时候被离了婚，又被赶出宋氏，那时候，我一无所有，才是叫天天不应！”
程燕听了陈曼的话，也明白陈曼是怎么想的，但是她依旧面有忧色。
“你现在的确是占理，但是，你忘了，宋明海是个商人，什么对他有利，他才会干，不会跟你讲道理！”
陈曼挑眉，“谁说我跟他讲道理了？我给他说明白了利益，要是他自己抓不住机会，那就不怪我了！”
程燕那脑子，转得飞快，马上恍然大悟：“这就是你为什么要说你昨晚在秦逸风那儿？”
陈曼点头：“我还告诉他，秦逸风想要把项目给我。”
程燕来来回回看着陈曼，叹道：“你这威胁人的手段，可以啊，跟谁学的？”
陈曼笑：“被逼无奈，被威胁多了，自然就会了！”
她面上笑，心里却苦。
被威胁的次数多了，江怀安威胁她，宋小柔威胁她，甚至秦逸风慕南天也威胁她。
这操蛋的生活，更是威胁她。
她受够了！
程燕拉住她的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现在走吧，这场戏，演得越像越好！我去找宋明海再扇扇风，点点火。回头，让他亲自去请你回来！”
陈曼嗤笑，“我不指望董事长请我回来，但是，宋小柔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绝对跟她没完！”
她长出一口气，抿抿唇，又道：“不过，宋明海信不信我，我就不知道了。要是不相信我，甚至就算相信我，可仍旧要为了女儿女婿，把我赶走……”她握住程燕的手，一脸愧疚：“那我就真的对不起你了！”
程燕非常潇洒地一挥手，“放心！你要不干了，老娘也不干了！咱们手上的客户源，出去单独开个设计公司，跟宋氏打擂台！到时候让他们后悔！”
陈曼知道程燕是玩笑话。
开公司哪有那么容易的？说开就开。但是程燕这话，真的是让她心里舒服不少。
程燕亲自帮陈曼收拾东西，送她出去。
办公室里看着她抱着箱子，议论纷纷。
陈曼也不理他们，昂着头，离开了。
……
刚进电梯，陈曼手机就响了，竟然是程瑾发过来的短信。
“有点儿小问题，能否当面沟通，我马上到宋氏。”
陈曼回复：“好，我正要下楼。”
出了宋氏的大门，还没有下台阶，陈曼就看到了程瑾的车驶过来，停下了。
她朝着程瑾挥挥手。
程瑾在车上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竟然下车，主动迎上来。
“陈小姐，您这是……”他看到了她手上放杂物的纸箱子。
陈曼笑道：“辞职。”
他挑挑眉毛，“辞职？是领导对你不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程燕的。
陈曼有些讶异：“没有啊，我只是……不说这个了，程律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程瑾想了一下，抬腕看表，“已经中午了，能否请二位吃个午饭？”
陈曼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要我请！”
两人这边正说着，程燕突然道：“小曼，你去吃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有什么事儿？不能一起吃饭么？”
陈曼有些奇怪，程燕一般不会有这种明显的回避态度，今儿是怎么了？
她想了一下，上去一节台阶，凑近程燕，低声道：“你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吧！”
“没有……”
程燕想要解释，突然听到程瑾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程总大概是不愿意跟我这么一个陌生人一起吃吧！”
程燕瞬间好像被点着了火气似的，猛然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不屑与愤怒。
程燕的霸气，有时候让男人也会退避三舍那种。
但是程瑾丝毫没有受影响，只是笑笑：“程总难道害怕和陌生男人吃饭？”
陈曼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低声对程燕说：“这个就是帮我办离婚案子的律师，程瑾。之前我还以为是你介绍的，谁知不是。他很精明，我害怕被他套进去，你跟我一块儿，也好帮我把把关，万一他……”
“好啊！”程燕扯起嘴角，冷笑一声，“你请客，我当然赏脸了。”
她虽然是跟陈曼说话，但是眼睛依旧是看着程瑾的。
陈曼觉得气氛十分诡异。
不过程瑾精明，上前接过陈曼的箱子，笑道：“走吧。”
两人跟着程瑾上了车。
他问：“你们想吃什么？”
陈曼还没有回答，程燕却是冷哼一声：“不知道吃什么，就敢说先张嘴说请客。”
陈曼有些尴尬，“吃湘菜吧，我知道一家新开的……”
“程总不吃辣吧！”程瑾道。
陈曼有些狐疑地看程燕：“你不吃辣？”
程燕挑眉，“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吃辣！”
陈曼点头：“对啊，我记得你是吃辣的，从上大学就吃了。”
程瑾在前面，淡淡应了一声：“是么？竟然吃辣了。”
陈曼说了个地址，不让车里气氛这么奇怪。
没有人在说话了。
程瑾开车，程燕看着窗外。
陈曼无聊，拿出手机，翻看着新闻。
的确，秦逸风死了的消息，已经在网上刷爆了。
但是，有另一条刷爆了的消息，已经把这条给挤下去了。
“秦少携未婚娇妻购买婚戒，两人姿态亲密疑似好事将近！”
陈曼心里，突然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