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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二番队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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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川江,真央两千零五届特优班应届生!特长是斩术!兴趣也是斩术!所有的食物都非常喜欢,一点都不挑食!最喜欢的是怜奈芽纪!梦想是和芽纪永远在一起!成为死神的原因是为了赚更多钱,让芽纪变得更加幸福!”

    原本严肃低沉的入队仪式在少年元气十足的发言后,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

    当时才毕业没几年的新人秋谷苗也按耐不住,冲着自家小队队长嘀咕道:“芽纪是什么东西,年轻人流行的信仰么、还是总队长大人新下达的纲领?”

    浦原喜助一脸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属:“苗也,那个怎么想都是女孩子的名字吧?”

    “真是不成体统,四枫院大人,”渥美鸣介紧握住新生名单,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愤慨样子,“举止轻浮,居然敢在这种正式场合说些不入流的风月之事……”

    四枫院夜一半卧在软椅里,闻言哈哈大笑:“别那么严肃嘛渥美!这可是咱们都遗憾错过的青春啊,要好好鼓励鼓励才行!”

    渥美鸣介深深低下头,半长的黑发遮住了表情:“属、属下不敢和大人您相提并论……”

    肤色偏深的年轻女人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把刚剥好的花生扔进嘴里,嘟囔道:“真没劲,当我什么都没说。”

    “大前田日光太郎右卫门美菖蒲介希千代。我是大前田家的,我家很有钱。”户川江旁边的、是体型比少年大上一倍的小胖子。他一边介绍着自己,一边不忘咔嚓咔嚓地咬着饼,“你们队长旁边的那个胖子,是我爹。然后,我最喜欢吃油煎饼了,记得让厨房多做点给我。成为死神是因为我老爹逼我这么做的,其实我只想做个有钱的大老板而已,嗝。”

    浦原喜助左看看忙着吃东西的小大前田,右看看处于爆发边缘的大大前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不愧是父子,脸的轮廓很像呢。”

    秋谷苗也拉了拉青年的衣角,轻声劝阻道:“少说两句吧,浦原先生。副队长生气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你儿子可真有性格啊,希之进!”四枫院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高大男子,笑得露出了虎牙。

    “非常惭愧,队长。”大前田希之进黑着脸,一板一眼地回复道。

    四枫院夜一又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花生,摇摇头:“唔,你们真没意思。”

    “名字是碎蜂,蜂家的第九代传人。”两人旁边的平刘海少女以与年龄不符的稳重声线,做出了符合场合的正经发言。

    “啊,你是蜂家的人啊,怪不得一次就通过了隐秘机动的考核。”四枫院拍了拍手,将手上的坚果屑拍干净。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跳下来,几个大步走到少女面前,“倒是不擅长做自我介绍呢。喂,碎蜂,你因为什么想进隐秘机动,成为死神?”

    随着总军团长的接近,户川与大前田惊奇的发现原本表情冷漠的碎蜂一下子涨红了脸,开始支支吾吾地回话:“因为……这是蜂家的职、职责所在。我等要成为四枫院行刑处决的利刃,如、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就只能成为……被流放的失败者。”

    “那你是为了不被流放,才勉强自己参加隐秘机动的筛选测试?”四枫院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

    “不不、不是的!!”平刘海的少女突然情绪激动地否定道,“我是为了……”对上了四枫院的眼神,碎蜂恍然低下脑袋,“我是为了追随大人您才……我、我和家族无关,是以自己的意志——这是我的愿望——!”

    看着由于紧张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好,却语气无比诚挚感人的少女,四枫院夜一笑得眯起了猫咪般的紫色眼睛,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脑袋:“这样很好!碎蜂,这样很好!”

    “……”碎蜂张大了嘴,喉咙颤抖了几下,才憋出了回应,“……是,夜一大人。”

    户川江瞪大眼睛,看着情绪激动到顶点的少女,扭头对着大前田希千代碎碎念道:“那家伙搞什么鬼,不是魔怔了吧?”

    大前田从怀里掏出一块新的油煎饼,瞟了旁边的瘦弱少女一眼,摇摇头:“四枫院大人谁不爱戴,可没见过夸张成这样的。”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户川江。”棕发的少年保持着向前立正的姿势,却偷偷向旁边的大前田伸出了左手。

    “哼,愚蠢的穷人,”小胖子伸出自己粘着油星的手,语气嫌弃地自我介绍道,“你这种家伙肯定记不全我的大名,叫我希之进就好了。我家很有钱的,以后我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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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番队的场合

    一些无关紧要的回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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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与隐秘机动的人员严重重叠,这使得进入二番队的方式变成了两种。第一种是像其他番队那样,通过真央的测试入队;另一种便是通过严苛的隐秘机动筛选。入选的新队员无一例外,将会作为二番队的普通队员,之后的去向会根据个人的能力不同决定。

    隐秘机动总共分为五大分队。其中由四枫院队长率领的邢军与浦原三席掌管的檻理队对于队员的战斗能力要求最高;警备队与镇守队其次;而里廷队则对瞬步的掌握有着极高的要求。由于各个分队所形式的职责不同,对于队员的要求也自然不同。

    邢军部队负责处刑与暗杀,对于近身战斗能力,如斩术或白打要求最为严苛;檻理队队员则因为工作的性质,为了应变蛆虫之巢的突发事件,需要死神四技都达到一定的水平;警备与镇守队平时驻扎在廷内,接触到的直接战斗任务较少,队员水平和死神普通的战斗队员差不多,录取的底线是真央普通应届生的水平;对于瞬步特别有心得的队员则会被安排在里廷队,由于工作性质非常安全和轻松,被认为是二番队的大肥差。

    所谓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就知道。而检测新晋队员资质最好的方法,便是让他们执行实际的任务。户川江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第一次实战任务就跟随四枫院夜一亲自带领的邢军小队。

    任务书上写的是“肃清祸乱、以儆效尤”这种不清不楚的名目,搞得户川江一度以为自己是跟着四枫院大人去清扫街道的。邢军部队的效率非常地高,在确认地点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解决了所有的任务目标。户川江压根就没有拔刀的机会,实际上,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静灵庭的石板地面上就已经躺了十几名被邢军处决完毕的尸体。

    四枫院夜一摘下黑色的口罩,发出地狱蝶通知里廷队处理尸体。

    户川江被血腥味冲得捂住了口鼻,不住地往后退去。谁知左脚拌到右脚,加上腿上发软,向后栽了个大跟头。这丢脸的举动声响倒是不大,可还是被四枫院大人发现了。

    “斩术不是你的特长吗?见到尸体就发抖的话,可是什么都斩不了的哟小朋友。”

    被队长大人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一向嘴快的户川江此刻却反常地一言不发,只是无比专注地盯着面前一滩缓慢渗入石缝的血泊。同行的渥美鸣介以为他是脸皮薄禁不起说笑,安慰道:“毕竟还是不久前还是学生,不习惯这种场面也是正常的。慢慢的就适应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户川。”

    “队长,‘祸乱’指的……就是这些人吗?”好像没听着渥美鸣介的安慰,户川抬起头询问道。

    四枫院夜一大方地点了点头:“是的哦,不然我们杀他们干什么?”

    “但是这些人实在是太……太弱小了不是吗?甚至大部分都只是毫无灵力、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整啊!处决这些家伙能够肃清什么啊、又能够让什么人感到敬畏啊!”

    “不像话!!”大前田希之进大喝一声,严厉斥责户川江的逾越行为,“哪有你质疑军团长的道理!没有教养,连常识都不具备的臭小子!!”

    “没关系的,希之进,”四枫院夜一将地上的少年扶起来,甚至还拍了拍他死霸装上的灰尘,认真地回应道,“这些人是附庸于四枫院家的下等贵族。”

    “什……”

    “这种为了侍奉我而被受封下等贵族,其历任家主必须要通过隐秘机动的考核,才有继续存在的价值。你应该听说过吧,和真央的考核不同,隐秘机动的筛选只有一次通过的机会。失败了的话,就永远丧失了进入组织的资格。”

    “这个家族的现任家主在今年的考核中失败,引咎自尽了。照例,他们全家要被抄尽家产,流放到流魂街,从此剥夺贵族资格贬为流民。谁曾想到家族剩余的成员被曾经的富贵熏昏了头脑,竟然想出了携带全家财富连夜出逃的点子。”

    包括户川江在内的所有人,在此之前都不知道这些人的真正身份。猛地得知了这么个算得上是悲惨的□□,各个都沉默地说不出话来。邢军之中不乏同为下等贵族的队员,此刻更是被一股兔死狐悲的负面情绪感染。

    “这么听起来,处决他们的动机似乎很可笑;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小孩视作“祸乱”也有些言过其实;这群人顶多是犯下了贪婪之罪,不至于施与死刑,对吧?说起来,这个家族的上任家主还是父亲的心腹,是位受人尊敬的长辈,对年幼的我也很照顾,可惜后来在任务中战死。这么个英雄,如今却在我的一声令下被灭了族。”

    户川江被面色沉着冷静,却口出惊人的四枫院夜一惊到,迟疑地出声:“四枫院大人,我……”

    “户川江,你听着!”根本没给少年说话的机会,四枫院夜一高声道,“处刑、暗杀、收监、潜入,我们二番队是站在所有罪人的对立面的执法者,是守护静灵庭的刽子手!我们干的事从根本上来说是同类相残,想要永远站在正义与道德的立场上是不可能的!这是处刑,户川,不是‘虚狩’,你会觉得不公、不忍、不甘,是太正常的反应,但身为我的部下,就要把大义放在私情之上!你要成为隐秘机动的刀刃,知道吗?你要铲除一切将静灵庭的利益置于危险之处的因素,即使那个人,是你宣誓效忠的我!”

    此话一出,原本沉默的队员如同炸了锅一般,惊惶地对四枫院夜一的出格发言纷纷劝阻。

    “四枫院大人……您在说什么啊,您就是隐秘机动的化身啊!”

    “夜一,你又在说疯话了!”

    “队长,我不管如何都会追随您的!”

    “四枫院大人,我不会……”

    “四枫院大人,请您……”

    “四枫院大人……”

    在乱糟糟的说话声中,半大的少年低声开口:“……我会的。”

    户川江直勾勾地盯着四枫院夜一漂亮明亮的猫状眼睛,用与自己以往性格不符的郑重语气道:“我会成为执法人,我会成为刽子手,我会成为隐秘机动的利刃。将所有挡在法律之前的罪人全部斩首……即使那个人是您,四枫院夜一大人。”

    大前田希之进缓缓地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随即率先离开了。

    一向性情温和的渥美鸣介却被少年宣誓一般的话语激怒。嘴里喊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三两步向着户川江冲了过来。结果被四枫院夜一拦了下来。

    “很好!小朋友,你很好!”又恢复了平时那爽朗帅气的笑脸,四枫院夜一大力地拍着户川江有些单薄的肩膀,对自己听到的答案十分满意。

    而被上司赞赏的户川江全身绷紧,右手更是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士\刀。他那坚定的发言大概是发自灵魂深处,语毕,少年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火炭烧热了似的。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使得他全身都轻微地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户川江手中浅打的刀镡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改变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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