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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师父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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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有冤屈,你们有许多事未做,人生未长,但是,人死不能复生,结局已经是这样……如果,你们信得过邵某人,我定想方设法让你们全家混进阴间,几经造化,方可投胎做人”虽然,他们已经变得穷凶极恶,但师父扔没有放弃救赎他们,师父说了这么多他们并未有所收敛,而是变得更加丧心病狂!

    “我不管你安的什么心,我都要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们谁也不会相信了,因为你们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希望,我的一个孩子也没有留下,我们全家都死了,今夜,我先杀了你们师徒俩,然后在杀光整个黑风口,你看你那倒霉徒弟,他一定活不到天亮了”

    我从门外听到女鬼头的冷笑声,又惊又吓的差点晕死过去,**的诅咒老子活不到天亮,你妈逼的,老子和你们拼了,我刚爬到门槛处,却听见师父说:

    “你是说二蛋吗?他是我邵兴泽的高徒,这小子福大命大,不那么容易死,你不但多虑了,恐怕你还会很失望”

    关键时刻还是师父的话鼓舞人心,听了他老人家的话我居然摇摇晃晃的扶着门槛站了起来。

    “别废话了,痴人,动手吧,等到傍天明时,我们全家要看到黑风口全村的一具具尸体,我们才会离去”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能告诉我是谁害死你们的吗?你告诉了我,我定能还你们一个公道”听师父的口气,他老人家也快失去了耐性。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我只想你们都死,就像我们不能活着那样,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尝尝做孤魂野鬼的滋味,哈哈哈”女鬼头的冷笑声再度响起,直逼的院里的树木阵阵颤簌,枯叶幽幽坠落满地,小鬼头也效仿,他咿咿呀呀一会‘咯咯,嚎嚎’的笑声才直逼心门,让人听了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女鬼头带着孩子的冷笑,其实是与男鬼头做了一个配合,当时我们师徒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们娘俩身上的时候,说来奇怪,那男鬼头早已被师父打得飘忽不定,奄奄一息,可他和他的双腿合体后,却又恢复如初,凶恶至极。

    这个死不悔改的家伙,在我们身后想再来个偷袭,我用余光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逼到师父身后,又细又长的指甲马上就要插进师父的后背了。

    “师父,小心”我惊慌失措的大叫,却没想到,师父早有准备,口令出口,一张符咒拍在了男鬼头额头上,这张符我虽不知道是什么符,但威力无穷,它发着幽蓝的光芒直把男鬼头打到西墙上,然后见他清清的影子轻轻的从墙上坠落,他不舍的看了在场的,他的母亲,他的妻子,他的一双孩子,脸上漏出悲戚的笑容,好像再说自己好没用,他再也不能保护他们了,他坠落在地的时候化作一丝羸弱的光芒,最后消散在无边无尽的黑暗中,顷刻之间,他便灰飞烟灭了。

    人鬼有别,感情无界,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亲,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时候,他们把所有的仇恨都会发泄到我和师父身上的,即便这不是我和师父想要的结局和初衷,他们死得好惨众所周知,再把他们打得灰飞烟灭,这不仅恶毒还有损阴德,可此刻还能怎么做,只能是这个结果了。

    此刻的她们变得凶上加凶了,女鬼头和小鬼头向师父袭来的时候,师父甚至连打出符咒的时间都没有,没几秒钟她俩就和师父缠斗在了一起,她们虽伤不到师父几分,师父却也挣脱不了,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急得我百爪挠心,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就在这时最意想不到的的事情发生了。

    早先被师父用符咒定住的鬼老太太,因为怨念不断上涌,符咒居然被她冲破了,她重获自由后第一时间就是挥起手中的拐杖照着师父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师父应声倒地,完全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三个厉鬼的穷凶极恶的撕咬,却听不到他喊叫一声,一代伟大的阴阳先生居然阴沟里翻了船,被鬼算计了,防不胜防啊!

    我站在身后嘴巴惊成了脸盆o,却不敢出任何声响,她们这会正朝着师父疯狂发泄着怨气,完全忘记了我,我说什么也不敢惊动她们,不然我们师徒二人都会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的。

    也许是天意,也是我和师父命不该绝,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因为我不知道师父会坚持多久,却看见了离我不到三步远的早前闯进这凶宅丢下的尖刀,我下腰捡了起来,只要在找到黄鸡,就好办了,这也许是救我和师父唯一的办法了,可黄鸡呢!我黑暗中不敢出任何声响的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门后的灶台(在农村,堂屋门内一侧都会支起一灶台,主要是为了冬季的时候做饭取暖)里摸到了黄鸡,它由于惊吓钻灶眼里撅着屁股死活不出来,我狠狠的揪出黄鸡,心一横,尖刀精准的刺进黄鸡的脖子,黄鸡惨叫一声鸡血瞬间喷了出来,

    “来啊,冲我来啊”我把黄鸡拿在手里胡乱的狂甩起来,鸡血溅的到处都是,鬼老太太和女鬼头早已吓得躲到东墙角里,捂着脸埋下头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完全没了刚才的凶恶和威风,唯独那小鬼头,不但没有害怕躲闪反而对我手里的黄鸡很敢兴趣,他好像对带血的东西情有独钟,就像开始的时候他把我咬得浑身上下遍体鳞伤才爽到了极点。

    他迈着娇小的步子一步步的向我凑了过来来,贪婪的嘴里不停的流着口水,眼睛死死的盯着垂死挣扎的黄鸡。

    “想吃吗”我问他,他居然点头了,情况有些微妙的变化,他太小太无知了,他不知道黄鸡血对他意味着毁灭?可反过来讲,他想吃,我就成全他,在他离我三步的时候,我伸手把黄鸡递到了他面前,他犹豫一下,没有伸手接过,而是一口咬住了黄鸡不停流血的脖子,他这一咬不要紧,一道血红的犹如闪电似的凶光从他额头上炸开,他被硬生生的打到地上缩成一团,小脸上露出痛苦难耐的表情,嘴里咿咿呀呀的朝她母亲的方向喊叫像是再叫妈妈,女鬼头听见他的声音这才敢抬起头来,可就在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小男孩从他的嘴巴处开始破败,逐化作一缕青烟,飘飘忽忽的飞到女鬼头面前,像是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便消失了,这一切发生的在我意料之中又有些太突然,女鬼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我害没了,她可能放过我吗!后果可想而知

    她飞扑过来把我摔打在地,嘴里不停的发出我们人类无法读懂的哀嚎,双手抓住我的头发狠狠的往地上砸。

    “师父,起来啊,快起来啊,我快不行了”没出一会我就失去了意识,在黑暗中渐渐的闭上眼。

    黎明破晓到天明的透亮这一段时间是阴阳先生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我们庆幸没有从昨夜与恶鬼的缠斗中死去,我们庆幸我们还活着,我们庆幸看到了明天的骄阳,你看那徜徉在大山间的霞光,则是证明正义的完胜……

    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过破碎的瓦砾射进凶宅打在我伤痕累累的脸上的时候,我开始恢复意识,浑身上下噬心的疼痛证明我还活着,我拖着半残似的身体欠了欠身子,我还是痛得‘啊’的一声叫出了声。

    “师父,师父呢”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虽然看着眼前的一切都相当的迷糊,但看得出天早已大亮,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此时的我靠在北墙上,环顾四周,发现师父半坐着背靠在门口处的灶台上,神情平静且萎靡。

    “师父,师父”我终于大叫出声,我隐约记得,我昨晚被打昏的时候,师父也昏在地上没有醒过来。

    师父听见我的喊声,身体微微颤动几下,重重的咳了几声,紧接着从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师父的上半身像是失去了支点一下子垂了下去,鲜血一时之间沾满师父的前胸,我奋不顾身的扑向师父。

    我抱着师父忍不住嚎啕大哭,师父虽灭了厉鬼,自己也受了重创,他这个年纪那还经受的起这个,我无法想象,昨晚我昏迷之后,师父是怎么醒来的,又是怎么把穷凶极恶的女鬼头给灭掉的,我痛恨自己没用关键时刻帮不到师父。

    “师父,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学无术,关键时候帮不了你,害你老人家伤成这样”

    “傻孩子,怎么说这个,昨晚不是你争取时间,我们师徒二人说不定早已死在了这凶宅里了,师父应该谢谢你”师父脸上漏出安慰的笑容,又略有几分遗憾。

    “跑了两个,不过都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都是谁跑了”我着急的问。

    “老太太领着小女孩跑了,都不足为虑了”我听了师父的回答,点头明了,我知道只要灭了女鬼头,一切都好说了。

    “二蛋,你看天亮了”我抬眼望向屋门外面,朝阳正盛,整个院落完全没了昨晚的凶异的景象,浓重的阴气也已消弭,门外的荒草上的露珠像是一层层秋霜,就是在黑风口的这几日,时间仿佛一下子入了深秋,然而不管是身体的伤痛和深秋的凄凉都抵不过我们活着的喜悦。

    “走,二蛋,我们出去,黑风口的父老乡亲应该都等着急了”我从师父的怀里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把师父从地上扶起来。

    师父的身体每支起一点,他的身体就疼的颤抖一下,脸上的虚汗也不停的流下来,师父受的伤要比我想象中严重,我看了竟不知不觉的流出了眼泪,我心疼师父,扪心自问,甚至怀疑,我们每次出活,都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到底值不值。

    “二蛋,你哭什么?让黑风口的老少爷们像什么样子,精神点”迈出凶宅的屋门外,师父的身体又恢复了往日的挺拔,他撒开我的手步伐坚定的向院门外走出去,我紧跟在他身后。

    出了院门,院门外的场景,还是让人感到吃惊和搞笑,黑风口的老书记正带领着一帮男爷们扛着锄头和大搞守在院门外呢!他们看到我和师父走出来后,都不由的往后退了好几米。

    只有老书记没有退后而是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握住师父的手,动情的说了一句:

    “你们师徒,受委屈了”

    这时退去的人群才敢凑上来,他们看着遍体鳞伤满身血迹鼻青脸肿的我和师父,我但愿他们明白了一切,不要以为我和师父是互殴才变成这样的,

    “黑风口,从此天下太平了”师父淡淡而又庄重的说了一句,人群里顿时爆发出了轰鸣的掌声,他们这是真的相信我们师徒平了黑风口闹鬼之事了,这一刻,我感觉一切的委屈都变得不重要了,我和师父做了又做了一件善事,而且得到了这么多人的认同。

    “老书记,我有几句话要交代,五日过后,你就把凶灾和这紧挨着的几间没人住的屋子全拆了,这个地方本就是进村的地方,你们村委出钱立起一座进村的牌坊,写上黑风口三个字,牌坊就建在这凶宅之上,进村的路也改到由这牌坊下穿过,来年的时候,你们在把这种上向日葵,向日葵呢又叫向阳花,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老书记激动的点头。

    “乡亲们,兴泽这几日多有讨扰,对不住大家了,黑风口是个福地,再下去几年,这里会富甲一方,你们的好日子不远了,到时候也不用愁儿子找不到媳妇了,外村的姑娘一定会挤破头的往这嫁得,大伙都下地农忙吧”

    “大师,这是我们全村上下为你们筹集的这几日你们的费用,钱不多,希望大师不要嫌少,我们这穷乡僻地的,大师莫怪”老书记显得很惭愧,即尴尬又觉得难为情。

    “谢谢,老书记和父老乡亲的心意,我们一分钱也不会收的,你们看我和我徒弟的样子,我们是为了赚钱而来做这件事的吗?你们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你们就弄些山货我们师徒背回去”

    在场的人听了师父的话,有的笑了,有的却动情的哭了,我和师父这次来,也算是除恶扬善吧,师父的话已经很明了了,我们师徒还不至于拿命去换这几个钱的,绝不是嫌少,而是我们心中有一杆秤,至于怎么衡量,是我们自己的事了。

    我们师徒告别黑风口乡亲,向着回家的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