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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二章 暴君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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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酷,在杂志社你不可能看到他的笑容;高傲,总爱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人;对下属苛刻,一个极小的细节都能被他批上半天;有狂躁重病,在封闭空间时会突然变的没有耐性;胖脸皮,做错事拒不道歉;强迫症,规定某个时间必须做什么绝不推脱……

    田馨拿着铅笔,在本上画出一个个对应各个特征的系列漫画形象,并在结尾附上未完待续,最后在最上面写下标题——“暴君的罪证”。

    这是工作一个星期后,田馨给楚风贴的标签和评语。她大概已经适应了在暴君直接统辖下的快节奏高强度工作,又也许这只是个开始,更折磨人的,还在后面。

    那么,当初她为何要接受这份工作?我们不妨再把时间拉回到一周前。

    周二晚上,田馨接到楚风的电话:“明天来上班,做我的助理。”楚风的要求很直接,就像一个男孩与女孩第一次见面就要求对方嫁给自己一样简单粗暴。

    “我应聘的是普通岗位,谢谢!”尽管有气,但田馨仍保持着礼貌。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很清楚,其它的岗位已经有人了,只有这个岗位。”楚风说,他必须让她没有退路。不待田馨回答,楚风继续说:“来与不来,你自己决断。做我的助理,的确充满挑战,三年前,品位杂志社成立并开始运营,第一个月我连换不下十个助理,之后这个岗位一直空缺……”

    楚风的话成功唤起田馨的好奇和斗志,第二天一早,田馨扎起清爽的马尾,穿上干练的职业装,和秦莎一起去上班。第一天上班,田馨的重要任务是熟悉她需要做的所有工作,然后迅速进入状态。首日风平浪静,楚风对她还算包容。

    对于秦莎,正式上班后,许多兼职工作都会受到影响。但她心中已有打算,比如辞掉每周一三五七晚上在酒吧的驻唱,把白天不定时拍淘宝模特的工作全部移到周末,原定于周末的家教则看有没空闲时间。

    下班后,田馨陪秦莎去酒吧,这是秦莎的最后一场驻唱,完了秦莎去辞职。老板问她:“为什么,干的挺好的,是薪水低,还是不喜欢呢。若是薪水低,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秦莎说:“都不是,我找了一份工作,可能在时间上会有些冲突。”

    老板表示理解,并说她要回来他随时欢迎。就这样,秦莎和平的辞去在酒吧的驻唱。应该说这是一位不错的老板,秦莎和田馨之前都做过其它兼职,尽管平时都相处不错,但辞职时却闹过不快。

    这天晚上,苏小丫回家了,宿舍剩下田馨、秦莎和吴雪三人。

    吴雪坐在床上,捧着苹果平板,不时抽泣几下,然后拿起旁边的纸巾摸眼泪。

    田馨问她:“雪美人,谁欺负你了?”

    一回到宿舍就开始洗衣服的秦莎也停下动作,走过来问:“是啊,你怎么了?”

    吴雪抬起有些微红的眼睛,看着两人说:“没谁欺负我,就是在追一部小说,太虐心了,尤其是女主。”

    “吓我一跳,小说都是虚构的,别当真哦。”田馨劝导。

    “可,在我眼里它们都是有生命的。”吴雪说。

    田馨摇头,叹了口气,陷入太深,没救了。

    “什么小说?作者是谁?”秦莎问,能让人看哭的小说肯定不是一般的虐。

    “《后宫暖晴天》,乐小溪写的,超低调的作家,她写的每部作品都很好看耶。”吴雪说的时候特别兴奋,看的出她有多爱作者及作者的作品。

    “乐小溪啊,我看过她的青春系列《迷恋》和《夜雪》。《后宫暖晴天》,有时间我也看看。”见吴雪没事,秦莎说着继续去洗衣服。

    苏小丫下午在A市顶尖的幼儿园--蓝色贝壳面试完,打电话告诉陈亮她找到工作了。

    陈亮说:“太赞了!对不起,没时间去接你,来工作室吧,等我下午忙完,晚上好好给你庆祝一下。”

    苏小丫娇声道:“好啊,等会儿我打车过去。”

    到目前,陈亮和张子凯路没少跑,客户也没少谈,但仍没接到大型case。他们没有经验是事实,同时客户不愿冒险也是事实。所以,他们对每个接手的案例都很重视,相信用心去做,亮点在业界的口碑一定会起来的。

    刚接完苏小丫的电话,一个之前约好下午来工作室的客户,突然打电话说有事来不了,让陈亮过去。

    苏小丫在工作室等不到陈亮,打电话没人接,张子凯打过去亦是,一气之下直接提着包包走了。

    陈亮开完会,拨通苏小丫电话,他想告诉她,刚才他的确不方便接电话。可是,话筒里传来的提示音是“你拨打的正在通话中”,停了一会儿再拨,依旧如此。很显然,她在拒接自己电话。

    苦笑了下,坐进他的现代汽车,启动,意兴阑珊的向公司开去。她的刁蛮任性让他疲惫不堪,再这样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支撑多久。

    苏小丫一脸不悦的回到家里,保姆已经将饭菜做好端到餐厅的餐桌上,苏父苏伯明和苏父赵氤氲正坐在一旁等她,路过餐桌时,苏小丫说了句:“爸妈,我不饿,你们吃吧,我回房间了。”然后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留下面面相觑的苏伯明和赵氤氲。

    他们这个女儿的脾气他们最了解,她认定的事你再说也没用。

    苏伯明和赵氤氲分为龙能集团、博达投资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在外人面前他们是驰骋商界的强人,但在女儿面前他们却毫无脾气。他们太疼她了,不知,女儿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让他们省心呢。

    满桌丰盛的饭菜,也没什么心情吃了。草草吃了几口,便结束了晚餐。

    苏小丫走进房间,将门反锁,无力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内心犹如起潮的大海,咆哮着,翻滚着,回荡着,折腾着。

    陈亮这时或许因为打不通自己的电话正在着急。那又怎样,谁让他下午不接自己的电话。

    或许他当时不方便接呢,难道自己错了。错了又如何,如果连这样的小错都容忍不了,那一生一世就更不要说了。

    解除黑名单,给他个认错道歉的机会。不对,他也没错。万一他不打电话怎么办,那样岂不是很失望。

    天呐,到底该怎么办。直接打电话给他陪不是。不行,自己可是苏公主,公主是什么,公主就是要在爱情里保持骄傲的姿态。她说的没理也是有理,做的不对也是对,喜欢的他不喜欢也得喜欢,讨厌的他不讨厌也得讨厌,吩咐的办不到也得寻主意办,看上的买不到也得想办法买。每次陈亮对她说:“我没意见,你开心就好”,是苏小丫感觉他最帅的时候。

    ……

    这么想着,苏小丫不知不觉睡着了。半夜醒了,忍不住去看手机,没有他发的短信。哼,电话打不通,不会发短信吗。

    将手机丢在一旁,换了个姿势让自己睡的舒服些。要冷战,好啊,本公主奉陪到底,绝不道歉。

    上班第二天,周四。田馨按照楚风的要求给他制定下周日程安排,第一次被楚风毫不留情的否定,第二次通过时内容已详尽到近乎变态的地步。“可以啊,我对你的期望值是下班之前给我。”楚风看着田馨,勾起嘴角说。

    “小瞧我,不是你提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要求,我早做完了,或者说第一次的就没问题。”田馨目光对着楚风,坚决抗议,真正的勇士,是那些敢于直接冷酷上司的人。

    “我只是认为给你时间,你能做的更好。现在看来我确实小瞧你了,因为我发现你还可以做的更多。”楚风的眼神倏地变的犀利起来,田馨的心一沉,暗叫不好。

    果然楚风开口了:“我下午三点十分要见一个普通客户,你帮我把所需的资料准备下;四点二十要见一个重要客户,你按照这个单子购齐所有东西;六点我要出席一场商业活动,你也去,五点之前把这件礼服熨好送到锦江酒店206房间,然后在那里等我;晚上七点半你陪我去参加一场赞助商举办的晚宴,八点时你想办法给我打电话,然后我们离开那里。好了,暂且就这些,去忙吧,你说的能者多劳。”

    晕,这么多,敢情把她当机器人和老妈子使啊。田馨欲哭无泪,她太天真了,竟然在这座超级无敌的大冰山兼唯利是图的资本家面前逞强。

    半个小时后,田馨备好见普通客户所需材料;接着奔东跑西选购商品,终于在临近午饭时间提着大包小包东西回到公司。

    刚坐下喘了口气,花店人员送来一捧包装精美的玫瑰让田馨签收,由于玫瑰里面没有卡片,不知是谁所送,田馨拒签。

    花店人员却说对方已经预付了一个月的订花费用,如果她不接受,失信于人,他们的花店就没法继续开了。又想到可能是黄飞送的,田馨这才签收。本来想打电话问问,谁知一忙给忘记了。

    办公室都是没结婚的年轻女孩,鲜花对她们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看到有人给田馨送花,整个办公室都热闹了。

    杂志一组的组长顾明佳,成员叶萱,和田馨在面试时认识的女孩温婉等,杂志二组的组长宁雨,成员董灵等都纷纷向田馨投来羡慕的目光。顾明佳透着成熟稳重,宁雨则端庄大方,两人冲田馨淡淡的笑了笑,先后说,“恭喜啦,我看到的不是花,而是花中承载的爱”,“你们家那位对你真好”。田馨说她也很喜欢。

    温婉年龄相对较小,对田馨说:“田馨姐,感觉你的幸福像花儿一样灿烂。”田馨说谢谢。

    叶萱和董灵是典型的八卦女,叶萱说:“田馨,你们家的那位是不是超级有钱?”田馨说:“如果爱他,一切都不重要。”

    董灵问:“田馨,你说会不会是咱们总裁送的。他好像挺在意你的。”田馨说:“你想多了。我只感觉到了虐。”

    好姐妹秦莎是最后过来的:“甜心,你们家黄飞什么时候爱上送花了?”

    田馨想了想说:“我也觉得奇怪,以前从未见他送过。但如果不是他送的,那又会是谁送的呢?”

    秦莎说:“收都收下了,别想那么多了。”

    田馨眨了眨灵动的眼睛说:“是啊,都收下了。”

    楚风和杨阳外出办事,不在杂志社。安若夏不知什么时候从总监办公室走出来,站在办公区,显然办公区的异常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她轻轻咳了声,大家注意到她,立马安静了下来。

    “田馨,听说你在国际知名时尚杂志前沿上发表过文章,在约稿催稿方面肯定有经验。现在咱们杂志有两篇稿件没约到,这件事由你跟进,下午你不用来上班了,直接去找他,这是作者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实在不行我希望你可以自己出,有问题吗?”安若夏递给田馨一张名片,田馨接过看了下说:“没问题。”礼服烫熨好要五点送到,从理论上讲时间还来得及。

    中午,陈亮开车赶回家。餐桌上,父亲陈寒星和母亲程婵娟问他说,精神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和苏小丫闹矛盾了。陈亮说没有啊,挺好的。

    陈寒星意味深长地说:“没有最好,爸知道你工作室刚起步,需要做的事太多,但男人就要担起男人的责任,女人嘛就要多哄多照顾。一个男人,事业和感情,缺一个都不算成功。”

    程婵娟趁热打铁:“你爸说的没错,小丫除了脾气差点其它都挺好的,单纯可爱,人又长的漂亮,你爸和我都挺喜欢的。”

    陈寒星作为绿园地产的董事长,平时较忙,但对陈亮和苏小丫的婚姻大事还是非常在意的。

    程婵娟在苏小丫母亲赵氤氲的博达投资有限公司上班,和赵氤氲的关系特别瓷实,两人经常一起去购物、练瑜伽、做SPA等等。这种瓷实的关系应该很多是建立在两人是准亲家的基础上,而其它的两人都是富家太太、属于一个圈子、有共同爱好等统统都是浮云,所以,她更在意陈亮和苏小丫的关系走势。这不,上午刚听到赵氤氲说苏小丫昨晚心情不好,中午就把陈寒星和陈亮召了回来。

    陈亮对陈寒星和程婵娟说:“爸妈,你们放心,我明白!”

    苏小丫下午下班后,和班里的小朋友说完再见,走出蓝色贝壳幼儿园。看到手捧鲜花倚车而立的陈亮,之前的一切恨、怨,像雾霭,看似浓的化不开,但经陈亮这个太阳一照,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两人幸福的拥在一起,很久很久。鲜花被晾在一旁的车子上,但它仍在冲着天空笑,冲着人群笑,貌似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呢。

    下午田馨烫熨完衣服,按照地址,找了半天才找到无言的住处。这是一座古老的房子,斑驳的外墙封存着昔日的风雨沧桑,陈旧的大门被一把生锈的大锁牢牢锁着,房前的尘埃堆积已深,这里,不像有人在住啊。田馨重新核对了下地址,没错。

    怎么办?会不会安总监给的地址有误。田馨正愣着,一个黑影从房中窜了出来,吓的她差点尖叫出来。定睛一看,发现是只猫咪,这才恢复镇定。对,还有联系方式呢。

    田馨拨通无言的电话:“喂,是无言先生吗,我是品位杂志社的,就想问问你稿件的事。”田馨开门见山。

    “我就是,你在哪?”无言在电话那边问。

    “在你住的地方。”田馨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小巷深深,说不出的静寂,一阵风迎面而来,好冷。

    “哦,你等我下。”对方说着挂了电话。他不会真住在这吧。好奇怪的人,不管了,等他来了一切谜底就揭开了。

    田馨再次感受到世界的渺小,不到二十分钟,一辆跑车在她身边停下,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位帅气的男子。是他,那晚让她破费五百大洋的莫俊毅。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五百二十一不准备要了?”莫俊毅半玩味半认真的看着田馨说,同时周一晚上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要开车送田馨回学校,田馨说不用,走着可以回去;他问田馨要号码,说回头把钱还给她,田馨说她没有将号码留给一个陌生人的习惯;最后他无计可施,拿出一张名片,让田馨想好了给他打电话,结果田馨愣是没给他打电话。

    “如果你要还的话,给我五百,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要。”田馨表明态度。

    “我要还也是五百二十一,少一分嫌少,多一分偏多,如果你给我分期偿还的机会,我希望是一辈子。”莫俊毅说,他的话太煽情,亏田馨有黄飞,从本能上抵制他,这才没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

    “我们很熟吗,莫名其妙,还有,我怎么会跟你这种无聊的人说话。”田馨义愤填膺。

    “我就是无言,没想到吧,上车吧,我们换个地方聊。”莫俊毅拿出底牌,她不想搭理他,但总得顾忌找他的目的吧。

    “多少想到了,世界不会这么小。那这个地方……”田馨并未显出多少意外,指着眼前古老的房子,欲言又止。

    “这个地方就是我当时写地址时随手一填,没想到还真有这个地方。”莫俊毅说着为田馨打开车门,等她坐上副驾驶位,他才从另一边打开车门,跳上驾驶位。有进步,这次还表现的蛮绅士的。

    “对不起,刚才跟你开玩笑,这是借你的五百,不少一分,也不多一分,你要不要数下?”莫俊毅拿出一个皮夹钱包,从里面抽出五张一百的。

    “不用了,你怎么会有两个电话?”田馨接过钱装进包包里的钱夹,对莫俊毅留给自己的号码与地址上标的号码不同,有些好奇,忍不住问。

    “名片上的是公号,这个是私号。坦白讲,除了品位杂志社,你是知道这个号码的第二个人,而知道无言真实身份的,你是第一个。”恐怕能将一个秘密讲的如此风轻云淡的人,也只有莫俊毅了。

    “你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就不怕我泄密?!”田馨看了一眼莫俊毅问,他正在认真的开着车,不得不说长得帅就是好,连侧轮廓也这么好看。

    “你会说吗?”莫俊毅看了田馨一眼,问她。

    “这个不好说啊。”田馨笑的有些狡黠,又有些可爱。她回答的的确很巧妙,不是生硬的说会还是不会。

    这是一座普通楼房的楼顶,居中是一个大约一百多平的房子。房前是一个凸起的喷泉小水池,里面养着许多金鱼,还有水草和浮萍。两边是小花园,种着许多花花草草,一边有休闲桌椅,旁边是两个装着各种饮料的冷藏柜,仿佛一个小酒吧;另一边有藤蔓、躺椅、围棋,还有模拟CS射击等,好像一个游戏室。小酒吧和游戏室两边分别挂着写着休闲区、疯狂区的牌子。

    “哇,这里挺漂亮的。不会都是你的地盘吧?”田馨看到眼前的一切,兴奋的说。

    “还可以吧,习惯了也就不新鲜了。”莫俊毅说。两人来到休闲区,田馨在休闲椅上坐下,莫俊毅走到冷藏柜旁,打开柜门,回头问田馨:“想喝点什么?”

    “橙汁吧,谢谢!”田馨淡笑。莫俊毅先拿了一罐橙汁给田馨,然后又返回去拿了四瓶鸡尾酒。

    “没有杯子?”田馨秀眉微蹙。“没有,将就一下吧。”莫俊毅说。他看上去不是一个将就的人,为什么在生活上这么将就。

    “约稿的事?”田馨朱唇轻启,问莫俊毅。

    “不急!先喝点东西,聊聊其它的再谈工作,到时或许我会感兴趣一些。”莫俊毅痞痞道,说着打开一瓶鸡尾酒,看着田馨,一下喝去大半。

    “好,听你的。不过我五点之前要将这件衣服送到锦江酒店,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田馨给出最迟时间限定。

    “没问题!”莫俊毅承诺。不可否认,莫俊毅是个很健谈很有趣的人,各种各样的话题,到他那里全变成或内涵或搞笑的段子。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去,四点,田馨要走了,但莫俊毅仍对约稿的事只字未提。“我要送衣服了,无言先生,请问稿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好回去有个交代。”田馨注视着莫俊毅,制造出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送你过去吧,你会得到答案的。”莫俊毅一本正经的说。

    “再相信你一次。”田馨说完,率先去乘电梯。

    到达目的地,田馨并不急着下车,她在等他的答案,现在应该不会再推脱了吧。莫俊毅做痛苦状,无奈地告诉田馨说:“其实,品位杂志上的文章不是我写的,确切的说是我的一个朋友写的,他叫不可说。我只是从中倒了一手,顺便赚个差价而已。之所以拖着没告诉你,是害怕你不开心。”

    田馨压住内心的愤慨,平静的说:“谢谢你这么费尽心思的让我开心,无语,倒卖稿子,这样也可以。”这么明显的讽刺莫俊毅自然听的出来,但仍水火不侵的说:“不懂了吧,这个不可说太厉害了,许多杂志社根本约不到稿,我也就是因为和他关系好,所以才能约到。最近这哥们忙的连我电话都不接了,不过我保证一联系上他,就能约到并拿到稿子。”

    “就像病人到医院就诊排不到号,从黄牛手里拿到,就一定能挂上诊一样?”田馨问。

    “差不多是这样!”莫俊毅回道。

    “这么说你就是黄牛了。”田馨打开车门,下车离开,“谢谢你的车!”田馨走了几步,回过头对莫俊毅说。

    莫俊毅心道,这丫头挖坑让自己往里面跳,而自己居然着道了。还有,在她眼中,自己还不如一辆车,果断表示尴尬。

    四点五十,田馨将衣服送到锦江酒店206房间,楚风已经在了,在外面等他换上烫熨好的衣服,然后陪他去参加活动。参加完活动紧接着去晚宴现场,事实上晚宴远没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直到八点半,田馨和楚风在顺利脱身。楚风要送田馨,田馨说她自己打车,楚风也没再坚持。回到学校宿舍,简单收拾了下,时间已逼近十点。

    秦莎、苏小丫和吴雪三个都在。纷纷询问田馨为何回来这么晚,田馨嫣然一笑说,没什么了,就是陪她的总裁参加一个晚宴。

    “太晚了,真的很过分!”秦莎下评语。

    “我也觉得是。”田馨跟着说,他总是在强迫他自己去做事情,和他在一起两天,田馨似乎也患上了轻度强迫症,幸亏她懂得随时调整状态。

    “恶毒的皇后。”苏小丫想到白雪公主的故事,“不对,应该是腹黑男。”苏小丫改口,腹黑男可是偶像剧的惯用人物设置。“其实,他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冰山,腹黑方面,期待会有新的发现。”田馨调侃道。

    “我发现此人有自虐和虐人倾向,甜心你要注意了。”吴雪以女侠的思维方式分析道。“放心吧,我这人天生防虐。”田馨乐观的说。吴雪语出惊人:“你不是防虐,而是让人舍不得虐。”吴雪说的没错,像田馨这样充满灵气,温馨如水,既漂亮又能干的女孩,不觉会让人产生强烈的呵护念头。

    “姐妹们,你们先睡吧。我还有稿子没写完,给我加油吧。”那两篇稿子,莫俊毅那边是没什么希望了。田馨决定自己写,只是不知道今晚什么时候可以写完。

    实在是太累了,写着写着田馨居然趴在笔记本旁边睡着了。结果是,第一篇写完了,第二篇只写了个开头,并且田馨光荣的感冒了。

    三人劝她请个假,不要去上班了。田馨说没事,她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