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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神秘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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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妈妈,万国侯邀请我去他家玩!”南泽姣刚放学回到家,就蹦蹦跳跳地跑到书房里。她手里举着一个厚实的信封,一张小脸上满是骄傲。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陶白荷一面帮她脱下书包,一面伸手接过信封,放在一边,“万国侯怎么可能认识你。”

    南泽姣不服气地说:“狂心哥哥的叔叔就是万国侯!是他给我请帖的。”

    陶白荷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个帮你打退乞丐的男孩儿吗?”

    南泽姣点点头,“狂心哥哥说他叔叔让他转交给你们,还说他叔叔跟爸爸打过招呼。”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南泽雨从名片盒里掏出一张比一般的名片小一些的金属卡片,“我忘记跟你说了,前阵子我遇见他了,算是认识了吧。”陶白荷大喜过望:“这是万国侯的名片!”她小心翼翼地从丈夫手里接过这张“了不得”的名片,“老公,你面子真大!这下我再也不用羡慕隋青柳啦。”

    南泽雨含笑看着她:“这有什么。”话虽说得轻松,可他还是很谨慎地拆开了信封。一张暗金色的厚厚的请帖跃然眼前,请帖封面靠上的部位有一个皇冠浮雕,皇冠顶端嵌着一颗完美无瑕的红宝石。

    南泽雨翻开请帖,里面刻着几行小字:

    南泽雨先生台启

    谨订于2015年9月13日18时

    在SH皇冠举行新居落成并乔迁之庆

    届时恭请阁下全家光临

    谨邀-Ernest-August

    “这是什么做的?怎么有股香味?”南泽姣好奇地凑近看了看。

    “应该是沉香。果然是大手笔,请帖用沉香做,还附赠一颗鸽血红。”南泽雨冷哼一声,“我跟他也就见过一面,这么热情,实在搞不懂。”

    陶白荷斜了丈夫一眼,噼里啪啦就开始数落他:“你真是公务员做久了,脑子都做瓦特了。别人收到万国侯的请帖,欢喜还来不及,哪像你,居然在这儿犯嘀咕?再说了,结识万国侯这样的人,对你有什么坏处?说不定我还能趁机多认识一些官太太,好帮帮你。”

    南泽雨轻叹一口气,“不是我多心,实在是最近有太多麻烦事了。”他想了一想,“既然你想去,咱们就去吧,人家请帖都送来了,我们也不好意思不去。不过,这皇冠在哪儿?也不写清楚地址。”

    陶白荷笑了起来,“你很长时间没去静安了吧?静安盖起了一座特殊的大宅子,里面有一栋特别神秘的大楼。据说从空中看,那栋楼是一顶皇冠的造型。周围拆掉了好多房子,为的就是给它让地方。”

    “为什么非要住那儿呢,静安老堵车。”南泽雨纳闷地说。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听说啊,只是听说,好像那宅子一半在静安,一半在黄埔。”

    “隋青柳跟你说的?”

    陶白荷点了点头,“她也收到请帖了。”

    “那得多大的宅子啊?”南泽姣天真地说,“万国侯住着不害怕吗?”

    南泽雨微笑着说,“但凡住超级大宅的人,都不会是孤身一人,再说了,他不是还有你的那个哥哥陪着么。”

    “狂心哥哥平时不住那儿,他一周才去他叔叔家一次。不过,好像他们住得也不算远就是了。”南泽姣趁父亲不备,又抢过去请帖,凑到鼻子上闻。

    南泽雨闻言一怔,“你这个狂心哥哥是万国侯的什么亲戚?”

    南泽姣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有一次说自己的妈妈是万国侯的表妹。又有一次,他说自己的爸妈都是中国人。可是万国侯不是外国人么?”

    陶白荷说:“或许他的妈妈是被收养的?在有钱人的圈子里,这也不算稀罕事。”

    南泽雨沉吟了一下,“可是我记得姣姣说他是RB人?”

    南泽姣说:“他只是在RB出生而已啦,也算不上RB人吧。至于他的国籍什么的,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啊。”她放下请帖,坐到父亲的腿上,然后摇晃着父亲的肩膀,“爸爸,去啦去啦,我还没见过这个万国侯呢。”

    南泽雨被晃得头晕脑胀,“好好好,去去去。”

    陶白荷故作娇嗔地瞪了丈夫一眼,“我说去就不行是吧。”

    南泽雨哭笑不得,“哎唷我的女王,我哪儿敢呢,快去订做礼服,给姣姣也订一套。”

    “欧耶!”南泽姣兴奋地大叫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陶无法听到他们的笑声,略感好奇,他扶着楼梯,从楼上慢慢走了下来。

    “哦,爸,好事,万国侯邀请我们去他的新家参加宴会。”陶白荷赶紧上去搀扶视力不好的父亲。

    “真的?是你老提到的那个富翁吗?”陶无法迟疑了一下,问道,“那我能去吗?”

    “当然可以啊。”南泽雨答道,“不过,您的眼睛没问题吗?”

    “没事。”陶无法高兴极了,“我这回可要见大人物了,回头羡慕死那几个老东西。”

    “外公,您怎么激动得好像是要去见偶像一样呢?”南泽姣从父亲的腿上滑下来,跑到陶无法跟前,淘气地说。

    “偶像?哈哈哈哈。”陶无法大笑起来,“你以为外公跟你一样啊,看到个韩国欧巴就流口水。”

    南泽姣不满地嘟起嘴:“第一,我没有流口水!第二,我也不喜欢韩国欧巴。”

    陶白荷不失时机地说:“是是是,人家喜欢的是RB欧巴。”

    “妈妈!”南泽姣抗议地叫了一声。

    众人都笑起来。

    “对了,爸爸,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为什么叫他万国侯啊?”南泽姣怕母亲再拿自己寻开心,慌忙找了个话题。

    “嗯,这个我还真知道一点呢。”南泽雨笑着说:“有人说他的资产富可敌国,能买下无数的小国,所以就有了这个称号。但实际上,真正的来由应该是别的。”

    “是什么呢?”南泽姣追问道。

    “他有一支很强大的军队,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军中个个是格斗高手,不仅能上天入海,还擅长各种秘技,且每个人都会多国外语。这些人往往来自美国海军陆战队或英国皇家空勤特降队、俄罗斯阿尔法小组,以及瑞典、德国的特种部队。当然,他们都是退役军人。而奇怪的是,这些人统统上了各自国家的‘黑名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离开了万国侯,他们可能就活不下去了。”

    “黑名单?”南泽姣吃惊地说,“是说得罪了他们的政府吗?”

    “真实的情况当然不会对外公布,我们也无从知晓。我们只知道,万国侯用了某种法子,救了这些人,然后,又和这些人所属国家的政府达成了某种协议。总之,这些人,在万国侯的羽翼下,是绝对安全的。这些军人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功夫了得,又忠心耿耿,他们结成一个团体,战斗力自然是非常惊人的。据说,某一次,迪拜酋长国的储君在拜访万国侯的时候,见到了这支队伍。那位储君对这支队伍赞叹不已,说其战斗力可比肩世上最顶级的军队,是真正的‘万国部队’。从那以后,‘万国侯’的绰号也就传开了。”

    南泽姣听得入了迷,“万国侯真厉害啊。”

    “姣姣,你猜猜,这么厉害的部队,总共有多少人?”

    “总得有个几万人吧?”南泽姣迟疑地说。

    南泽雨笑着摇了摇头,“一百零四。这支军队只有一百零四个人。”

    “什么?”南泽姣大吃一惊,“也没比我们学校的保安多多少啊。”

    南泽雨这时忍不住笑出了声,“但从这支军队里随便挑一个人都可以拆了你们学校吧。”他伸出手想拿茶杯,陶白荷赶紧递给了他。

    南泽雨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万国侯这个人很有趣,他将一百零四个人的名字按照英文字母和数字混合编组,取代号为A1、B2之类。据说,迪拜储君当时感叹,如果万国侯再找四个人,那就可以凑齐两副扑克牌了。万国侯灵机一动,便将这支由一百零四个人组成的队伍命名为‘poker-men’,而坊间则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仆可义从’。顾名思义,这一百零四个人不仅保护他的生命安全,也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南泽姣恍然大悟,“难怪我老是听狂心哥哥说什么K1、T3之类的,原来都是代号啊。”

    “那么,皇冠里面,除了万国侯以外,就只有一百零四个人?”说话的人是陶无法,他转动着混浊的眼珠,似乎别有所指。

    “这个就不清楚了。总之,万国侯之所以声名远扬,有人说是因为这支仆可义从;有人说是因为他家里的黄金可以从地下室一直堆到天花板;有人说他可以随时敲开这世上最尊贵的几扇大门。但我想,只凭武力、财富、权势,恐怕还不足以成就这样的威名。”说完,南泽雨将茶杯递给了妻子。

    南泽姣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她想了一会儿,又问道,“爸爸,你怎么知道得这样多啊?”

    南泽雨微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因为爸爸是警察啊,警察知道的东西多,不是很正常吗?”

    “对哦,我差点忘记了,我爸爸是警察的头头!”南泽姣天真的话语引得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南泽雨摸了摸下巴,笑着说:“你还想知道什么情报啊,我的小公主?”

    南泽姣还没回答,陶白荷便笑着说道:“你要不要问问你那个RB王子的事情啊?”

    南泽姣一跺脚,一撅嘴,“我不跟妈妈玩儿了!”说着,便噔噔地跑上楼去了。

    几个人又笑了一阵,南泽雨看了一眼手表:“白荷,你要不要带姣姣出去转转?订礼服要趁早,万一不合身你们还得改呢。”

    陶白荷站了起来,“好。对啦,你要不要也订一套?”

    南泽雨想了想,“我就不要了吧,几个月前不是订了套新的嘛,才穿了一次。”

    “也行,那我带姣姣出去啦。”

    南泽雨掏出钥匙,“不用倒车,开心吧。”

    陶白荷乜斜了丈夫一眼,“本来想给你带些好吃的回来,现在看,貌似不用了。”

    南泽雨赶紧赔笑,“我的好夫人,我开玩笑呢。”

    刚把母女送出门,南泽雨的脸色忽然一沉,“你现在可以说了,是不是有事要汇报?”

    陶无法侧耳听了一下,确定没有旁人之后,才一脸严肃地说:“七色珀又出现了。”

    南泽雨一愣,“七色珀?你确定?”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确定。我上午出去办事,办完事回到店里,正好遇到伙计在跟卖家讨价还价。对了,伙计还帮我拍了照片。”

    “拿来我看看。”

    陶无法摸出手机,递给南泽雨。“卖家是一个小孩,说想让我的伙计看看,价格合适的话,就出给我们。”

    南泽雨拧紧了眉头,他翻来覆去地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开的什么价?”

    “50万一克,只要现钱。”

    南泽雨吃惊地扬起了眉毛,几乎要嗤笑出声,“真敢报,这料子看着很小。”

    “嗯,我摸过,薄薄的一个小方片儿,不会超过10克。”

    “就算是七色珀,这价格开的也太高了,到底是小孩儿,啥也不懂。”南泽雨喃喃自语,忽然问道,“多大的小孩?”

    “伙计说还没有柜台高,最多六七岁吧。”

    “他一个人来的?”

    “嗯,我问他料子是哪儿来的他不说,问他留个电话也不肯。我想跟他商量下价格,他就跑了。”

    “有点意思。”南泽雨笑着说,“虽然耳闻已久,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琥珀。在不同光线下,会呈现出七种颜色,有趣,有趣。”

    陶无法附和着说,“确实很罕见。”

    “这么说来,汉诺威家的人有可能没死绝。”南泽雨淡淡地说着,眼里却有一簇火花闪过,“等几天看看,别家不一定识货。即便识货,也不可能这个价收,或许那个小孩儿还会再来。”

    “这几天我都去店里守着,万一他再出现,我就派人跟着。”

    南泽雨点了点头,“记得问他总共有多少,有多少都收。”

    “那么,价格……”

    南泽雨冷笑,“你上次看到七色珀的时候,花钱买了吗?”陶无法立刻就明白了,他“嗯”了一声。

    “记住,先不要告诉那边。”

    陶无法深深地一鞠躬,“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