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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入航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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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晋滇问:“梁主席,云大学生当兵的多吗?”

    梁主席说:“那个时候大学生很金贵,整个社会有文化的人很少,有大学文化程度的人更是少了又少,政府是不主张大学生当兵的,都是劝完成学业,用知识报效祖国。不过,当时学生的热情相当高,拦都拦不住。我们系里前后有七八个人吧。”

    汪宜昆从笔记本上抬头说:“您能记得他们的名字吗?汪克群,这个名字,您有印象吗?他在报纸上看到您的名字,曾经指着您的名字说您是他的同学,他应该和您同班。”

    “汪克群?没有印象,完全没有印象。”

    汪宜昆说:“梁主席,您听说过中央航空学校吗?”

    “听说过,抗战爆发不久从杭州笕桥搬迁到昆明的巫家坝,后来改称中央空军军官学校。我们西语系有同学去考航校,因为当时学飞行,要求有比较高的外语水平,所以我们西语系去了好几个。”

    汪宜昆问:“这些学生里面有个叫汪克群的吗?”

    老主席努力回忆了一番,说:“因为当时我已经去六十军,离开昆明,对读航校那些人的情况知道得比较少。”他又努力回忆,接着无奈地摇摇头。他夫人怕累着他,说:“能想起来就想,想不起来就算了,人家也就是来打听一下。”

    汪宜昆说:“您记得当时你们班上的一个事吗?一个同学喜欢写诗,一再给昆明的一个文学杂志投稿,投了几十首诗,人家没有发表,甚至不回信。这个同学很生气,就改用曼丽的笔名投稿,结果杂志很快发表了这些诗,那个杂志的一个男编辑还写信发疯地追这个曼丽。”

    “曼丽?这个事我有印象。我不记得是不是叫曼丽,但是冒充女诗人这个事肯定有。你是说那个曼丽是你父亲?”

    “我听我父亲说,是他干的。”

    “你说的这个事,我确实有印象,那个同学的名字我想不起来,但是样子我还有点印象。那个同学很活泼。我记得他父亲是老讲武堂出来的,是护国军将领……”

    汪宜昆说:“是,我父亲说我爷爷是护国军将领,我父亲在云南出生,十多岁被他父亲接到南京,考大学时,他从南京回昆明来考云大……”

    梁卓元的记忆似乎被激活了,说:“对,我记得你说的这个人的出身,你说他就是你父亲吗?他后来呢?”

    “后来了从云大退学,去报考中央航校,当上轰炸机的飞行员。”

    “你父亲的名字?”

    “汪克群。”

    “这个名字?没有印象,不过,是有这么个同学,只是名字记不清了……”梁卓元又想想。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说:“不行,年纪大了,名字实在想不起来了。”

    他夫人说:“没事,有时间时慢慢想。”

    梁卓元对汪宜昆抱歉一笑,说:“这两天我再想想,如果想起来,我再告诉你。你父亲现在?”

    “他去世七年了。”

    “哦,可惜,太可惜。”

    老主席突然想起个事情,盯着汪宜昆说:“是这样,如果那个人是你父亲,我是说如果,当时有个很轰动的爱情故事就应该是你父亲的。你听他说过吗?伞恋。”

    “什么伞恋?”

    “是这样,这个同学在航校跳伞训练时,落到呈贡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里,等他把头上的伞拿开,发现站他面前的是个仙女一样的姑娘,是这家人的小姐。然后,他就爱上这个姑娘了,呵呵……”

    罗晋滇说:“伞恋?是说和降落伞有关的恋爱?”

    “据说当时报纸上有篇《伞恋》的文章,说了这个事,呵呵。”

    汪宜昆很意外,说:“有这个事吗?可是我父亲和我妈妈是在解放后结婚的,和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里的姑娘肯定不是你妈啦!”

    汪宜昆问:“为什么?”

    “他们没能结合,结局很悲惨。不过,那时我已去六十军,离开云南,这些都是听说的,不一定准。”

    汪宜昆问:“那个姑娘家是呈贡有名的大户人家?”

    “当然,在抗战时,这家人捐了很多钱支援抗战,在当地很有名,他们村里的家族祠堂主要是他出钱修缮。”

    “后来听说过那个姑娘的情况吗?解放后的情况?”

    “那更没有了,估计她不在昆明。”

    快到中午吃饭时间,罗晋滇示意该离开了,汪宜昆在头脑里整理了一下梁主席的说法,云大学生的事、曼丽的事、父亲是护国军将领的事、后来辍学报考航校的事,这几个事梁主席都听说有,但是,梁主席无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这能说明什么呢?

    汪宜昆请求道:“梁主席,您有时间的时候,请帮我再回忆一下那个人的名字,好吗?”

    “可以可以。只是过去了快六十年了,很多名字确实想不起来,我尽力而为吧。”老人突然问,“你父亲有几个孩子,你是老几?”

    “我是唯一的一个。我父亲和母亲是解放后结合的,我父亲之前一直单身,母亲有过婚姻,有四个女儿。”

    “这么说还是有可能。我想当时那场恋爱对他的打击很大,心里的伤痕太深,所以,他很可能结婚很晚,我感觉……应该说那个人有可能是你父亲。”

    汪宜昆欣喜地说:“是吗?”

    “只是感觉,感觉是。”

    梁主席的夫人开始打岔,说:“一会儿你们都在家里吃饭吧?我们家的饭简单,你们不嫌弃就吃点。”

    罗晋滇和汪宜昆连连谢绝,起身告辞。

    桑塔纳离开干休所,走到街上。在车上汪宜昆很兴奋。他心里对自己说:这不是证明了父亲说的是真实的吗?看来之前父亲确实是在撒谎,让自己童年和少年一直生活在谎言中。还有,这又牵出一个爱情故事,这是父亲的事吗?父亲怎么从来没有说过?这个新情况,可以用什么办法核实呢?还有,那个姑娘现在在哪里呢?怎么能找到她呢?汪宜昆一时间心猿意马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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