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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就是程燕。话说，程律师，您不是程燕介绍给我的么？”
陈曼觉得疑惑。
程瑾怎么一副不认识程燕的样子？
“我的确是受人之托，但是，并不是程燕。”
陈曼大惊：“那您……”
“怎么，陈小姐信不过我？放心，我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我接了您的案子，就一定会做好。”
“并不是这个意思……是……”
“是张默对吧，我听说了，陈小姐，我和我的师弟，还有你丈夫，并不熟，这个你大可放心，我没有功夫帮江怀安骗你，毕竟，有骗你的时间和精力，我能赚得更多。”
程瑾说话非常直接，把陈曼心中想的，一股脑地全都说出来。
陈曼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但是很快，她觉得，程瑾这样，也算是一个优秀律师的素质，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
而且，像程瑾这个级别的律师，已经成名，一般都会爱惜羽毛。跟江怀安那种人勾结，就为了骗她一套房子，和一点家产，真的不至于。
但是，还有一个疑问：“那程律师，冒昧问一句，您是受谁之托，来办理我这个离婚案件的？”
“当然是真心关心陈小姐的人，陈小姐，对您这样好的人，您可不能辜负啊！”说到这个话题，程瑾却故弄玄虚起来。
陈曼还想要问什么，程瑾掐断了这个话题：“那陈小姐可以把您闺蜜的住址告诉我，我早上上班的时候顺便带走。”
“这个多不好意思，还是我给您送过去吧！”
“是这样的，陈小姐，我们律所有不少的案子要做，明后两天都会有出庭，我也是怕陈小姐去律所找不到我！”
“哦哦，我明白，我这就把地址给您发过去。”
陈曼明白，像程瑾这样级别的律师，不是一般的忙，现在人家已经对她是格外的帮忙了。
百忙之中还管她这样的小案子。
陈曼不敢怠慢，把地址发过去，又连声道谢：“程律师，真是谢谢您，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等案子结束，我一定好好感谢您！”
“这个不用，我这是工作，既然接了您的案子，一定会全力以赴。”
“对了，那我能不能问一下，这个律师费……”
陈曼从见到程瑾到现在，都没有问过律师费的问题。
程瑾意味深长起来：“这个陈小姐不用担心，我这个一半人情，一半费用，不会负担不起。”
又是说得模棱两可。
陈曼蹙眉：“程律师，您还是跟我说个具体的数目吧，我要是负担不起……”
“您要是负担不起，就不打官司了么？陈小姐，恕我直言，在京城，也只有我才能保证这个官司，百分之百的胜出。而且，像您这样的小离婚案，一般律所接了，也不一定愿意打，甚至是拿了你们的钱，再说和也有。我相信陈小姐不至于那么糊涂，做出不明智的选择。更何况，我说过，一半是人情，在具体费用上，不会很多。如果陈小姐不放心，就来我们律所，会又专门的财务人员给陈小姐预估一下费用。”
“没有不相信您，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的事儿就麻烦您了。”
人家把话说得那么死，陈曼也不好意思硬问。
只希望程瑾能尽心。
挂了电话之后，陈曼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这个程瑾是受谁之托？
她打电话给程燕，正好，也给程燕说一下今天不回去了。
电话很久才接通。
“燕子，我今天在医院，不回去了。”
“嗯。”
“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个事，能不能把我之前做的工程的奖金提前提出来，我现在有点急用钱。”
妈妈手术就是这几天，要马上交钱了。
陈曼也是没辙，只能求助程燕。
程燕那边停顿了片刻，道：“好。”
简单利落，也没问她为什么急用钱。
这跟程燕那种热爱八卦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陈曼觉得疑惑，又问：“你在哪儿呢？”
程燕不答。
但是电话里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不辨男女。
陈曼叮嘱：“你早点回家，千万别熬夜。对了，我还要问你一下，那个程瑾是不是你介绍的？”
“谁？”程燕突然一声惊呼：“啊！”
“怎么了？”陈曼觉得有些不对劲。
程燕喘了一口气，才压着声音说道：“不认识！”
干脆利落，好像不想跟她说话似的。
陈曼狐疑：“你在哪儿呢，在家么？”
“嗯。”
“没什么事儿吧，我怎么听着你……”
“没事，放心。我累了。”
“哦哦，那好，我挂了。”
陈曼挂了电话，心中却是充满忧虑。
程燕这是怎么了？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像……
她想到之前程燕在卧室里打的电话。
应该是有男朋友了吧！
但为什么有男朋友了，却不跟她说？
她们两个的关系，一直很好的。
陈曼想了一会儿，也想不通，便回到傅北辰的办公室里睡了。
睡之前，她拿出秦逸风的戒指。
戒指上的钻石，在黑夜里，依旧发出点点星光。
上面有他的气息，非常浓烈。
陈曼握着戒指，感觉手心又出了一场薄汗。
在医院这边，没有办法洗澡，两腿之间，还是黏黏腻腻的，是他征伐过的证明。
陈曼这会儿，四肢百骸的酸痛，都难掩心中莫名其妙的酸楚。
秦逸风这会儿已经不在了，竟然还能影响她的情绪。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明明是不想招惹他的！
怎么反而越陷越深了？
以后，该怎么办？
……
而秦家老宅。
秦逸风坐在餐桌边，手中拿着一杯香槟，晃动着，却是一口没喝。
楚嫣然似是无意地说道：“逸风，你的戒指呢？”
秦逸风淡淡瞥了她一眼：“丢了。”
“丢了？那不是你带了很多年的么，洗澡都下来，怎么会丢了？”
众人看着秦逸风光秃秃的手指，面上都跟着精彩起来。
秦逸风却啜饮了一口香槟，淡淡张口：“不过一个戒指，旧物而已，丢就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众人都跟着变脸！
秦少竟然说是旧物，丢就丢了？
那可是他最宝贝的戒指，当年差点儿因为这旧戒指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