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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给程燕使眼色。
程燕赶紧上前，“秦少，今天我们接待不周，能不能给个面子，我攒个局，给您赔罪？”
秦逸风嗤笑一声。
“面子？你？”
“额……”
摆明了不给面子，程燕也料道会如此。但是宋明海说到那儿了，她不拦不行。
她想了一下，转而跟宋明海低语几句。
宋明海的脸，突然垮得很难看。
他转头看向江怀安。
江怀安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看着他。
宋明海深吸一口气，对江怀安说：“这是你手下的人？”
江怀安眼睛微眯，不敢辩驳，只得点头。
这个张山水，的确是他的手下。
他有些愤怒地瞪了程燕一眼。
程燕依旧站在宋明海身后，笑得慈眉善目意味深长。
“董事长，既然是江副总手下的人冲撞了秦少，就让江副总给秦少一个交代吧。”
宋小柔急了：“爸爸，不是的，你不要听那个女人胡说！”
“回你办公室去，这儿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宋明海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而对江怀安说：“自己的部下，管不好，还留着做什么？”
江怀安本来低眉顺眼，等着挨训的。
但是听到宋明海这句话，突然抬眼，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宋明海这话，说得模棱两可。
管不好，还留着做什么？
那就不留。
宋明海这话，到底是谁不留？
是张山水犯错了，不留？还是他江怀安没有管住部下，所以他不被留下？
他知道，宋明海应该不是说得他！
但说出这种话，也有敲打他的意思。
他咬咬牙，暗自握拳。
宋氏还不是他的，甚至，他还是个副总，还是不能跟宋明海叫板的本事。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张山水。
张山水以为江怀安要救他，“江总，我没有闹。我现在就带着她走，绝对不给江总您添麻烦。”
江怀安声音淡漠：“怎么是给我添麻烦？你是给宋氏添麻烦，给设计部添麻烦。设计部的大客户被你得罪了，你难道准备就这么算了？”
程燕在一旁，冷笑。
她在陈曼耳边低语：“你看看，这会儿还不忘踩我们一下。”
陈曼看着江怀安薄情寡义的样子，心里越来越凉。
只听他接着说了一句：“你老婆打了人设计部的设计师，才得罪的秦少。不管怎样，你总要去给陈大设计师道个歉，看看人大设计师接不接受道歉。要是不接受，我也没办法，你就离开宋氏吧！”
陈曼知道江怀安阴险，但是，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手。
不过，江怀安这么说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这就是江怀安啊！阴险算计，一点儿也不含糊。
宋明海的压力，让他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要把祸水引到她这儿来。
张山水转头看向陈曼，眼底划过一丝蔑视。
就是看不惯设计部那些个女的，一个个清高得不行。
不过再清高，不还是要躺在男人身下任上？
这个陈曼，一定是让秦逸风上了，秦逸风才会这么给她出头！
他心中百般不服气。
但依旧过来，点头哈腰：“陈设计，我给您道歉！”
陈曼冷笑：“您给我道什么歉？又不是您打得我，也不是您冤枉我，故意误导。冤有头债有主，我还不至于这么没脑子，找张总您的不是啊！”
油盐不进。
把江怀安的皮球又踢回去了。
你不是让我表态么！我也不是不表态，但表态的对象，不对！
张山水回头，看到她老婆已经被保安驾着，快要出大厅了。
他讪笑着：“我老婆是个精神病，真的！有精神科医生鉴定过的！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成不成？”
陈曼挑眉，“是么？那还真挺可怜的，张总，您也真不容易啊！”
张山水见陈曼有所缓和，马上点头：“是是，不容易，不容易……”
但是陈曼话锋一转：“那误导精神病人，专门造谣的，也够不要脸的！而且，在外面找小三，小三还乱造谣，也是挺无耻的。张总，您觉得呢？”
张山水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就算说他老婆是精神病，能圆过去。
可他出轨的事儿，板上钉钉。
那女人怎么那么多事儿！不过是睡了几次，竟然给他找出来这么多麻烦！
他猛然回头，看到那个趴在地上的女人。
那女人看到张山水仇恨的目光，马上去拉宋小柔：“宋部长，你说了，只要我能把他老婆弄来，教训陈曼一顿，我就可以不用离开宋氏的！宋部长，宋部长！”
众人面上表情各异。
宋小柔则脸色铁青。
这个贱女人，竟然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她都能走成这样，这个女人是傻逼么！
教训陈曼一下，这么简单的事儿，她竟然闹成这样！
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傻逼了！
她嘴唇抖着，气得。
“我什么时候让你教训别的公司员工了？我是宋氏的人，宋氏的员工，都是我爸的员工，我怎么可能会让人教训她？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没有做过，小心我告你诽谤！”
那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宋小柔，“宋部长，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您说的是……”
“够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话？你算什么东西？我对一部的人，根本不熟！你造谣的时候，也想清楚！”
“宋部长，你这是过河拆桥！”女人眼看宋小柔不保她，气得脸红。
她转而对宋明海说：“董事长，宋部长的确是这么说的，还说如果陈设计走了之后，就让我当一部的主设计师。这些都是宋部长让我干的！”
程燕在一旁冷哼一声：“让你当一部的主设计师？怎么，这事儿不经过我的批准，就能决定了？还是说，有人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像董事长一样，越过我下命令了？这么早就夺权，是不是太早了？”
宋明海听到这话，马上变了脸色。
“程燕，你什么意思！”宋小柔大怒，偷眼看宋明海的脸色：“爸爸，我没有，不是我，我不可能这么说这么做的！”
程燕依旧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一旁煽风点火。
“坑我们一部的事儿，真的不少了，不过，这么下作，也挺让人开眼的！”
“程燕，你说谁！”
“呦呦呦，宋部长，这就生气了？您刚才不是说您没做么？您要是没做过这种下作的事儿，我肯定说得不是您啊！”
宋小柔快要气死了！
宋明海最恨两件事。
一是觊觎他的权力，二是内斗的时候影响公司。
他不在乎内斗，但是在乎宋氏！
现在可谓把他的怒火完全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