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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My Presence Is Nowhere To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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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个口才很好的人。

    尤其是来到了死神世界之后,奇葩太多,让我应接不暇。前有咄咄逼人的伊势渺,后有尴尬制造机朽木白哉,这两个情商欠费的总是把我堵的哑口无言。

    而现在,面对着多年不见的剑八,我的嘴笨一点儿都没辜负我。

    心里明明装着满肚子的话,却卡着嗓子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只能仰着脖子,像个白痴似的望着他。

    你也没变啊,剑八。

    过了这么多年,头发长了点,穿的也人模人样了。还有,那个锯齿状的羽织袖口,其实还蛮有设计感的。

    但是你一点也没变,真是太好了。

    真央的生活真的是超辛苦。

    有个叫伊势的老师总是骂我。

    瞬步的修炼还有背诵咏唱都枯燥的要死。

    白哉前几年仗着自己的剑术基础一直压着我打,不过现在我已经跟他平分秋色了。

    但还是太辛苦了,剑八。

    我多么希望能像曾经那样,一直躲在你身后,只用操心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然后看着你大砍四方,悠闲的过日子。

    其实之前都是骗你的,我很有天赋,课程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

    我可是超优等生,毕业之后肯定能成为了不起的精英死神。

    到那时,我再也用不着躲在你身后了,你可得记得把副队长的位置空出来留给我啊。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我太过懦弱,害你一个人这么久。

    你别急,再等等我,我很快就会从学校毕业了。

    啊,还得告诉你一定要招我啊,别让别的番队把我这个香饽饽抢走了。

    我咬着下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绫濑川弓亲拍了拍手,赞叹道:“我就知道小烟代的话,一定能阻止队长冒失的举动的。”

    斑目一角维持着被剑八推开后的姿势,显然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什么烟什么代啊,你在说什么啊,这小鬼是谁啊弓亲?!”

    “也是,你那时昏倒了,自然没什么大印象。”绫濑川有些懒散地倚在门口,“我们和队长第一次相遇时,那孩子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吗?”

    斑目一角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啊啊,原来是那时候嘲笑我的臭小鬼!入队的时候没在队长旁边见到,还以为是死了呢。”

    呸呸呸,说谁死了呢,真是不吉利。

    我对着光头翻了个白眼。

    很容易就被激怒的一角激动地用木剑指着我,对弓亲吐槽:“这谁能认出来啊!!这家伙一股斯文样子,连指着别人鼻子臭骂都一点气势都没有,怎么看都是贵族家的窝囊废啊,简直有辱我们流魂街的威名!!”

    你这颠倒黑白的流氓,为什么有礼貌不暴力在你口中变成了贬义词阿喂。

    而且我也没有臭骂剑八啊,我这是苦口婆心的教育好嘛。

    我又对光头扔了个白眼。

    斑目一角面色狰狞,一副想冲上来和我一较高下的样子,却碍于站在我俩中间的剑八,没敢真付诸行动。

    剑八看着除了当事人之外满屋子状况外的死神们,通知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听了队长的命令,这群被揍的不成人形的死神们竟然露出了意犹未尽的神情。

    看来十一番队盛产武痴的这个传言多半是没错了。

    剑八把木剑随意地扔给了一旁的一角,对站在他身后的我说道:“走了,烟代,我去拿斩魄刀。”

    他顿足,微微弯下腰。

    我脚上发力,轻松攀上了他的肩膀。

    剑八一脚踢开一扇关着的窗户,冲了出去。

    “你知道队长休息室在哪里吧,剑八?”拽了拽剑八的耳朵,我不放心地问道。

    剑八不耐烦:“我人就住在那里,哪可能不认识路,你当我蠢么。”

    我敲他的脑袋:“左右不分的人哪有资格抱怨。”

    剑八跃上眼前的房屋,站在高处,给我指建筑群深处的一座红砖砌成房顶的屋子:“那个就是了,你烦死了。”

    说罢,便直直冲向目的地。

    原来如此,我心道,这倒是个认路的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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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专属房间跟我在真央的宿舍比起来,简直是经济适用房和豪华总统套房的区别。

    我打量着装修精致的回廊,好奇地四处张望。

    最终,我的注意停留在了一间十分奇特的房间上。

    这个房间和屋子里其他的不一样,似乎十分的破旧,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搭理过了。

    我扯剑八的羽织领子,示意他停下,指着那房间问道:“这是谁住的啊。”

    剑八被我问倒了,他停下脚步,努力地思考者:“嗯……是谁呢……”

    我跳下他的背,跑到跟前,刷地拉开了房门。

    一股久积的灰尘扑面而来,我用袖子遮住口鼻,眯着眼观察内部。

    好不容易看清屋内情形的我顿时感到一阵好笑。

    桌子上,地上,柜子上,甚至榻榻米上堆着一沓沓的文件。既然出现在队长专属室里,肯定是积累已久的文书工作。我摇摇头,怎么想十一番队都不像是能处理这些东西的样子。

    剑八也跟着我凑过来,看到堆积如山的纸张,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道:“这是我们副队长的房间。”

    我为了不激起更多的灰尘,动作轻缓地关上了房门:“那你们副队长人呢?”

    剑八无所谓地回道:“死了。”

    我:“……”

    你居然把自己副队长去世的消息给忘了……

    似乎受不了我眼神的谴责,剑八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解释道:“我刚杀掉鬼严城没多久,就接到了去前线讨伐虚的任务。当时不顾那个副队长的拒绝,强行把他带上了战场,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是个文职,一点用都没派上就喂了虚。”

    听了这个集血腥、伤感、与黑色幽默于一身的故事,我深深地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虑。

    更木剑八继续道:“我们十一番队哪里来的什么狗屁文职,每个人的席位和头衔都是拿实力换来的。如果在厮杀的过程中阵亡了,也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

    我傻瞪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突然把话题往如此沉重的方向上扯。

    他莫非是觉得,我若是进了十一番队,一出任务就会像那个文职副队一样战死么?

    剑八胡乱地挠了挠头发,我知道,这是他烦躁时习惯性的动作。

    他皱着眉头,冷不丁地问我:“烟代,一角那个时候根本没报过自己的名字,你从哪儿知道的?你又怎么知道他未来会成为我的部下?”

    “我……”

    我的心头狂跳,彻底慌了神。我一直是知道的,这个男人无论是战斗还是处事,虽然欠缺逻辑,但都有一股可怕的,属于野兽的直觉。我一直对他毫无防备,一心向着他,自然什么事都合盘说出,毫无隐瞒。没想到会因此给他看出了破绽。

    我不觉得他会相信我离奇的穿越故事,更不想对他撒谎,所以我支吾了半天,连点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更木剑八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样吸着我的视线,害我无法移开视线,只能绝望地迎接着他的疑问。

    只听他接着道:“一个游民会杀掉护庭十三的队长并取而代之这种故事,在实际发生之前,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吧?从没遭遇过队长级战力的你,为什么表现的比我还笃定?”

    应该随便扯个理由糊弄过去,我对自己说,随便说个就好,剑八一定会相信我的。

    也许我应该哭出来,我一掉眼泪,男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无奈地迁就我了。

    剑八在我身前缓缓蹲下,高大的身躯做起这个动作笨重的很。他平视我,目光就像往常那样带着雪亮的光芒。

    你别怀疑我,剑八!别怀疑我!

    我在心中这样呐喊着。

    在男人眼神的禁锢下,我仿佛待宰的羔羊,无力躲藏,甚至连挣扎的想法都消失了。

    我没法辩解,没法撒谎,没法做出任何不诚实的举动。

    剑八伸出手一下下拍着我的头,用磨在粗粝沙子上一般的声线对我说:“你不用做别的,烟代。”

    他的举动让我奇妙地放松了下来。

    真是难得,我对自己说,竟然不用费力伸长脖子仰望,就能看到这个男人的面孔。

    剑八见我已经从刚刚快要崩溃的样子恢复过来,这才继续说道:“你只要活着就好了。”

    其实他的力道一点都不温柔,下手重的很,我的脑袋随着他的拍打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

    不过我也是够奇怪,竟然被这样粗鲁的举动安抚了下来。

    “既然你能预感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告诉我,烟代,”更木剑八一脸凝重,“你会一直都活着么?”

    我听他这带着盼望的语气,好像是被人用锤子往心上狠砸了一下子,死了一般的难受。

    努力地对他笑了笑,这一次,我终于流畅地对他说了谎:“当然啦,剑八。我会一直和你呆在一起的。”

    你会成为厉害的队长,一角和弓亲会忠心的追随你。

    白哉会继承朽木家和六番队,变成个冷血的家伙。

    浦原喜助被流放到现世,成了个在现世的狡猾商人。

    然而在哪里,都没有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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