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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教皇这个小妖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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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尔德红衣主教跟教皇大人私交不错,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这位今年已经有一百零八岁的老人家满头银发, 却仍像是年轻人那样充满活力——修为高深的魔法师们总是很难显出老态, 尤其以疗和保养出名的光明魔法更是如此。

    阿德里安和伊尔雅小的时候, 接触到的第一位魔法老师就是这位令人尊敬的主教大人,一直到后来,随着他们等级的提高老师换了一批又一批,唯有保罗维尔德一直坚守在岗位上,他们相处了二十年, 之间的关系自是不同寻常。

    但尽管如此,这位如今在教廷除了教皇之外最具实权的老人却没有一点儿骄矜之色,他向引自己进来的内侍轻轻颔首, 然后向办公桌后面头也没抬的教皇行了标准的礼节。

    新任教皇可一点都不好惹,所有试图以自己的老资历对年轻的教皇指手画脚的人, 现在都已经不在圣城了。

    “坐。”苏怀瑾把手中的文件翻过一页, 然后合拢放在一边,这才抬眼把目光分给了自己过去的老师, 同时双手十指指尖相对放在桌上, 露出询问的神色。

    “陛下……”保罗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只挨了一点边, 然后清了清嗓子,试探道,“红衣主教们都很心急, 您知道, 他们教区里的事务可不少, 总一股脑在圣城带着,各大小公国怕会出现什么变故。”

    “啊,这件事,”苏怀瑾全神贯注才操纵自己的舌头卡在合适的音准上——现在他们又不说英语这种大陆通用语了,而是用上了阿德里安那个毫无印象的故乡的语言,听起来跟上个世界的法语有些像,“明天就让他们回去好了,以往怎么做,今年就还怎么做。”

    “什、什么?大人……”保罗明显的愣住了,他可绝对想不到今天会得到这个答复,“一点修改都不需要做吗?”

    ……这样的话,把位高权重的红衣主教们生生多留在圣城十几天是要干嘛,嫌生活太枯燥耍着大家解闷儿吗?

    “为什么要修改呢?”苏怀瑾不解地望着他,“这套方法从上上任教皇开始,已经持续行使了五十多年,事实证明对待加固封印非常有效,今年有什么不同吗?”

    “……”

    苏怀瑾摆了摆手,拿起刚刚放下的鹅毛笔沾了沾墨水,重新打开了一卷文件。

    “既然如此……”眼看对方做出了在忙的姿态,保罗也不好多留,“我就先退下了。”

    他站起身,整了整一丝不乱的袍子,在得到“去忙吧”的回复后,一头雾水地从教皇办公室退了出去。

    算了,阿德里安从小做事就爱出人意表,这次这么干,大概也是有什么深意的吧?

    只是……要怎么跟红衣主教们解释呢……

    办公室里的苏怀瑾此刻可没有他那么多纠结,他正为自己成功在最短时间内结束了谈话松一口气,并不甚满意地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打了八十分。

    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刚才的处理方式倒不是他的即兴演出,而是阿德里安早就计划好的——十几天前他将伊尔雅派出去游历,同时也派出了绝对忠于每一任教皇的训诫骑士团,这些修为高深的骑士们会趁着红衣主教不在,把各国教区暗中彻底清理一遍。

    他可不是上任教皇那样善于和稀泥的老好人,在他的统治之下,那些心照不宣的灰色地带将被严厉禁止,至少……绝不能像过去那般猖獗。

    这种自信无疑来源于实力,在登基接受光明神力以前,他的能力便已经与自己的义父相差无几了,至于现在……

    谁要是有什么不满,让他直接来说好了。

    这一天苏怀瑾在办公室里一直待到深夜——用不熟悉的语言处理从没接触过的事务也实在是难为他了,但好在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上手,处理到最后几份文件的时候,他不仅由此飞快地对大陆上的局势进行了粗浅的了解,还因为自己本身多年跟文牍打交道的经验,速度比之正主还更快了几分。

    即便如此,到终于能舒服地泡在堪比游泳池的豪华浴池中的时候,他也已经累得只想在这里睡过去了。

    几个内侍尽职尽责地给完全不想动弹的教皇擦洗身体,温暖的水流加上力道适中的按摩,等到一个内侍轻轻推他的肩膀示意起身更衣的时候,苏怀瑾觉得自己刚才仿佛已经做完了好几场梦。

    这倒是让他稍稍精神了些,摆手谢绝了内侍和骑士的护送,一个人优哉游哉地走向卧室。

    这圣殿当真是奢华已极……苏怀瑾一边散步一边感叹着,哪怕是他从前三世经历过的任何皇宫,恐怕也不能与这里相提并论。

    当然,这里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建筑风格的关系,巴西利卡和古罗马式融合在一起,从任何一个角度上看都无疑会让人联想到金碧辉煌之类的词汇。

    教皇的卧室倒是意外的简洁,整个房间里几乎都是由“尊贵的白色”组成的,最华丽的就要数悬挂在床头上方的十字架了,其余地方则是能简则简,连窗帘上都找不到多少繁复的花纹。

    这其实让还保留着古时候老土思想的苏怀瑾有些不适应……说真的,感觉好像灵堂一样。

    咳,话虽如此,但作为一个有着正常欣赏水平的人类,苏怀瑾还是能够看出这里经过了十分精心的设计,让身处其中的人感觉非常舒适。

    门边立着一面很气派的大镜子,他走过去,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看过这具身体到底是长的什么样子。

    “……”

    镜子里的人十分同步地睁大了眼睛,露出些不可置信的神色——这种表情在这张脸上无疑不常出现,以至于看起来都有些别扭了。

    但这……确实……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苏怀瑾从来不否认自己长相俊美,但面前这个人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理所当然的,像前面几次一样,阿德里安的脸上还是能找出他本人的影子,但也许是因为人种变化的缘故,所有的轮廓都被刻意地加深了,皮肤变得更为白皙,唇色却一改平日的浅粉,呈现出一种堪称诱惑的红色,瞳孔则变成了天空一般美丽的冰蓝,浅金色的长发披散肩头,与睡袍上华丽的金线交相呼应。

    长得简直像个吸人神魄的妖精……却又偏偏带着一身的禁欲和圣洁,这种极其矛盾的特制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苏怀瑾盯着镜子,忽然一点都不觉得记忆中“您简直比神明还美丽”是简单的恭维了。

    就看了这么一会儿,他居然有些脸红。

    这让他对自己接下来准备偷溜出去的计划有些发愁——即使这是一个平均颜值比较高的世界,还有精灵族这种仿佛开挂一般的物种,但他相信,无论如何阿德里安的这幅容貌都不在“正常”范围之内吧?

    想要不引人瞩目地去寻找伊尔雅,现在看来难度好大……

    算了——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放下这件事,反正除了红衣主教之类的高层,大陆上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教皇的长相,这已经是他现在占据的最大优势了。

    第二天一早,心急地包围了保罗办公室的红衣主教们就得到了那个让他们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指令:解散,一切维持原状。

    ……您真的不是在玩儿我们吗圣父大人?

    “我也不知道他的意思,”面对一群云里雾里的红衣主教,保罗无奈地叹了口气,摊手表示陛下的心思完全无法揣度,“像你们说的,昨天我为这件事情去见他,他就让我今天把你们原路放归。”

    “可是……这段多停留的时间,难道大人没有一点儿说法吗?”

    “没有,”保罗耐心地回答着这些车轱辘问题,“除了这个命令,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我说。”

    “……”大家面面相觑,觉得过去认为这位年轻的教皇跟他的上任一样好应付甚至更好应付的自己一定是疯了。

    “好了,都快出发吧,”保罗见他们没什么人要再问的,便提醒道,“不管他留下你们是因为什么,至少现在可以回去了,这是好事。”

    大伙如梦初醒,连忙纷纷与他告辞,却在求见教皇辞行的时候遇到了阻碍。

    “陛下今天不见客,”看守办公室的骑士一脸严肃,“各位大人请回吧,陛下祝你们旅途一帆风顺。”

    ……好吧,被任性的教皇涮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们不知道,这次他们亲爱的陛下还真不是在任性,他现在完全被缠得脱不开身。

    这就要从昨天晚上说起了。

    在对着自己的容貌感叹过一番之后,刚才过去的困劲儿又重新席卷而来,苏怀瑾打了个哈欠,决定还是先睡觉,其他的事情明天早上起来再说。

    然而就在他舒展地躺在床上,正待进入梦乡的时候,一个穿着华丽金袍的人忽然凭空出现在他他的床头。

    “……”教皇陛下好险没被吓得惊叫出声,要知道,整个圣殿都是被下了反瞬移的法阵的——为了表示对光明神的尊敬,这法阵跟圣殿的守护魔法链接在一起,每年都要由教皇亲自带领红衣主教团加固,也就是说,想在这个区域瞬移的话,必须拥有比他们所有人加和还要大几倍的法力才行。

    这种人在大陆上无疑是不存在的。

    可眼前这个男人的出现,显然打破了他的认知。

    “你是谁?”苏怀瑾顿时睡意全消,伸手去抓床头的法杖想摆出防卫的姿势,同时试图按下紧急呼救的铃铛,而金衣人只是微一摆手,他便感觉从四周各处挤压来的空气完全禁锢住了自己的行动。

    “唔……”强大的压迫力使得他开始不住地冒冷汗,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一样,难受得喘不上气来。

    这个男人简直强大到不合常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个动动手指就能让当世最强大的教皇引颈就戮的存在,阿德里安的记忆里不可能完全没有一点儿印象……

    男人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无力的挣扎,眯起了有着漂亮金色瞳孔的眼睛:“本来只是今天竟然没有听到你的祈祷,到这里看看……瞧,我发现了什么?”

    他话里的意思让苏怀瑾睁大了眼睛,可他现在完全张不了口说话,只能听那男人继续道:“一个侵占了我最虔诚信徒肉体的外来灵魂……你说,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苏怀瑾最先想到的居然是flag果然不能乱立……今天下午他才刚刚想过就算教皇也不能直接跟光明神对话,晚上这个小心眼儿的神居然就站在了他的床头。

    光明神希尔维斯低笑起来:“怎么,你觉得我小心眼儿?”

    看着对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显得心情颇为愉悦:“你来冒充里安,却连光明教典都没有认真阅读吗——神知晓万事万物,凡人心中恶念,于神无可遁逃。”

    既然这样,我心中有没有恶念你看不出来吗?苏怀瑾有点气不顺,他看着这个神的表情,完全能够确定对方根本只是在戏耍自己,就像人看到了什么好玩的小玩意儿,想要抓起来把玩一番一样。

    “你想得没错,”希尔维斯伸出一根手指点点自己的下巴,放松了对他的钳制力,“现在不妨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侵占我的信徒的身体?”

    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名叫阿德里安的教皇的——即使是光明神,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那样纯粹的灵魂和那么虔诚的信仰了,阿德里安的每次祈祷都让他身心舒适——就像人类做了一个温泉按摩一样。

    而且,这位教皇总能让他感觉有所期待,好像有什么他极度渴望的事情注定将在对方的身上发生。

    可今天晚上的按摩忽然中断了,希尔维斯没忍住下来查看,结果就看到他亲爱的信徒身体里面忽然住进了一个颜色完全不一样的灵魂。

    原本阿德里安的灵魂是纯净的白色——是人类中最得神欢心的那一种代表着纯洁和信仰的颜色,而现在这个……

    他原本以为是什么夺取身体的魔物,还准备出手帮他的教皇把身体抢回来,结果仔细一看,这人的灵魂竟然泛着浅浅的淡金——那是属于神的颜色,比如他自己,拥有的就是像阳光一样灿金色的灵魂。

    而这人灵魂上的金光虽然还很微弱,却极为纯粹,这样干净的神力,可是连神界许多真正的神明都比不上的。

    而且……这个灵魂总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对于神来说,任何感觉都不可能是毫无缘由,就冲着这一点,他也不可能去伤害他。

    苏怀瑾瞬间就感觉周围仿佛一直在挤压自己的空气墙壁消失了,他深呼出一口气,忌惮地从床上站起身,尽量在不失礼的情况下离对方远远的。

    “我并没有恶意,”他谨慎地选择了这句无害的开场白,思考该怎么对一个神解释他的任务——天呐,一个神,“事实上,我现在在这里是征得过阿德里安的同意的。”

    “他同意让你抢夺他的身体?”

    “他同意让我‘暂时’控制他的身体,”苏怀瑾纠正了对方的话,“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我来自未来,那时候阿德里安已经死了。”

    希尔维斯身周的空气忽然出现一声小小的爆响,苏怀瑾忍不住退了一步,有心想在内心吐槽一句这位神的情绪还真是容易波动,可想到对方看穿自己想法的能力,还是忍住了。

    “他死时有着很多的遗憾,正巧我需要在这个世界完成一些任务,于是他就把身体交给我,我们逆转了一部分时间,只要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成功改变他的命运并弥补他的遗憾,他就能获得真正的重生。”为防再次被对方打断,这次苏怀瑾明显地提高了自己的语速,飞快地简单把事情介绍完之后,就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等候对方的判决。

    他现在还真不怎么害怕这个神了——毕竟真正算起来,其实对方给他的威慑力还不及那位仙君的百分之一,而且至多也不过是一死,到时候他还能借机再跟仙君聊几句呢。

    大不了在重生回来的时候不要再忘记睡前祈祷就好了。

    “‘那位仙君’是谁?”希尔维斯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苏怀瑾暗叫糟糕,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事情了。

    不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思想呢……

    “就是……”他迟疑了一下,挑了点比较含糊的词汇,“就是帮助我和阿德里安逆转时间的那个人,您知道,我们两个都没有这种能力。”

    好在希尔维斯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只是饱含深意地看了苏怀瑾一眼,然后笑着说:“你很聪明,没有对我说谎——未来让我的信徒遭遇横祸,也确实是我的失职。既然这样,你就继续在这里完成你的任务好了。”

    苏怀瑾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以他丰富的谈判经验来说,对方马上就该谈条件了。

    “但是,”果然,希尔维斯懒洋洋地在一张看起来很舒适的白色扶手椅上坐下,笑眯眯地说道,“但是,你就算是只是暂时占用了他的身体,也该暂时代替他履行义务才对——今后的晨昏祷告都不许忘记,用词也得讲究点儿——不仅如此,你看样子已经获得了里安的记忆,过去他是怎么做的,这段时间你也要怎么做。”

    这倒还算是合理……苏怀瑾没有多想,连忙恭敬地答应下来。

    “还有,既然你已经见过我了,”希尔维斯冲他眨眨眼,“那我就不用像在他面前那样维持神秘了,以后我会不时下来看你,所以你没事的时候最好独处,以便我的降临。”

    “……”

    “别不情愿,”希尔维斯打了个哈欠,径自站起来去躺在了属于他的床上,“你知道这整片大陆十几亿信徒有多么希望跟我亲近吗?”

    “……好。”

    “来,”希尔维斯拍拍身边的位置,“我可是一位很大方的神明,可以赐予你跟我同床共枕的殊荣。”

    “……不用了,”苏怀瑾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心情推辞道,“我在沙发上就好。”

    如果不是确定阿德里安的记忆里没有亲眼见过神的影子,他都要怀疑这位光明神是不是跟他“最宠爱的教皇”有一腿了……

    “你的思想怎么能这么龌龊,”希尔维斯指责道,“神和信徒的关系无比洁净,只是里安身上的信仰之力浓郁,有他在身边的时候,我会感觉更加舒适。”

    他没有说的是,现在这个新的灵魂中虽然没有那部分信仰之力,却又一种全新的力量,能够让他从身到心都宁静起来……唔,就像是磕了药。

    等等……磕了药是什么意思?

    “……抱歉,”苏怀瑾干巴巴地道,“我想同在一个房间里,您的感觉应该已经比过去都不在他面前出现的时候强烈多了。”

    他径直走到沙发前面扯了一条毯子睡下,决定不再搭理这位奇奇怪怪的神了。

    不知为什么,随着相处,他对希尔维斯的畏惧感似乎越来越少,就连阿德里安本身身体中带着的那些虔诚的信仰似乎都淡泊了许多。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多少被身体的任性影响了的苏探花没好气地想道:大不了就是重新死回去读档重来,你还能把我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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